记督察就一肚子气,“他在医院接受治疗,我们给他录过口供,他说想见你们。估计是想问你们埋伏的原因吧?据他所说他们之前踩过点,警察最快也是十分钟赶到,不可能这么快就调到飞虎队的狙击手。所以一定是有人走漏消息。”
他定定看着梁督察,“我们需要问过之前他们抢劫的钱财下落。他想拿这些财务与你们做交换。”
梁督察早就料到这些,他颔首,“那我去医院给他录口供。”
转身就要走,O记督察跟他并肩而行。
O记督察问他是怎么发现叶胜天的线索。
梁督察简单说了一遍过程,O记督察满脸惊讶,“居然这么巧?”
梁督察面不红心不跳,“就是这么巧。”
到了医院,叶胜天躺在病床上,后腿中了枪,已经做完手术,现在缠着绷带,双手拷在柱子上,O记一位警察寸步不离站在边上看守。
叶胜天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待走进来,他的眼睛在几人面上逡巡,最终落到梁督察脸上,他瞳孔眯了眯,“你来了?”
梁督察颔首,“是。听说你想见我?”
叶胜天眼睛寸步不放盯着他,“我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从投降那刻开始他一直在回想这些日子踩点发生的事情。
他踩点时警惕心向来是最强的,只要与人对视一眼,他就可以分辨出对方到底是不是警察。他把这些天遇过的人全都过滤一遍,没有发现警察,甚至连女警都没有。
但事实上他被这些警察埋伏,而且兄弟们全死了,只剩下他。他迫切需要知道他失败的原因,否则他寝食难安。
梁督察颔首,“只要你告诉我那些财物的藏身之处,我可以满足你。”
叶胜天动了动身体,腿部的伤在提醒他,他这次抢劫已经被警察抓住,未来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如果他把财物全部交出去,这无疑会加重他的刑期。但是他不在乎,钱财没有,以后再抢就是。
他几乎没有多作思考,直接报上地址,O记督察得到信息,立刻起身去找赃物。
梁督察则在等O记督察的消息,确定对方真的拿到脏款才会开口。
就这么等了两个小时,在叶胜天等得不耐烦时,梁督察的BB机终于响了。他看了一眼后,才开口。
“其实我是无意间发现你的。12月10日,你的兄弟罗标在罗素街踩点的时候买了一个摊主的橘子,并且与对方发生冲突,对吧?”
叶胜天点头,当时罗标故意惹怒事头婆,就是想看军装警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十分钟,军装警赶到了,罗标给事头婆道歉,军装警也就离开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梁督察摊了摊手,“当时卧底在附近蹲点帮我们重案组监视嫌疑人。”
叶胜天愣了一下,立刻反驳,“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卧底。”
如果当时有卧底,罗标不可能认不出来。罗标有个狗鼻子,他可以闻到警察身上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他让罗标带着大丰去蹲点罗素街的原因。卧底也是警察,都是一副正义凛然的蠢样。罗标跟事头婆吵起来,还要找军装警评评理,他作为警察,自诩正义一方,一定会出面调停。但是罗标说路人只顾着观看,根本没人出手相帮。
梁督察嗤笑一声,“为什么不可能?罗标鼻子是灵,每次你们抢劫,他都能分辨谁是便衣警察。但我们警察也不是没有改进。你们踩点会遇到行行色色的人,卧底正在执行任务,哪有警察为了少赚几块钱跟客人吵起来,他去调停,把执行任务都给忘了?还是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警察都是白痴,分不清主次。”
叶胜天还是不相信罗标会判断失误,他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他绝不可能是卧底。你骗我!我把钱财告诉你,你居然骗我,一点不讲信用。”
梁督察嗤笑一声,“警署有专门的卧底培训,扔在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