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
他在B市还有好些同学朋友,前两年出差多的时候几乎都是网络联系,这阵子才有些频繁的聚餐。
今天唱歌,明天去攀岩,活动还是挺多的。
余清音反正有自己的事情做,半点不在意有没有人陪。
毕竟谁都有小圈子,没有谈恋爱把人拴死的道理。
直到长假的第五天,她的商业企划书初稿新鲜出炉。
说是初稿,从格式到内容更应该称之为大纲。
余清音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学得再认真都未必能马上应用,她照着模版和书写出大概的思路,打印出来只有三张纸。
薄薄的,岳阳捏在手里看。
大概是工作上习惯百八十页的宏伟蓝图,他的第一反应是潦草,不过考虑到这毕竟是第一版,在用词上略显圆滑:“不错,就是还得改改。”
他用“改改”两个字,余清音居然信以为真,等看到他的批注几乎快比自己写的部分还多,垮着脸:“你干脆直接说完全不能用算了。”
岳阳就怕打击她的自信心,赶紧从夹缝里挑出几个点哄:“这部分还是能用的。”
从头到尾,不过三行字。
余清音趴在桌面上装哭:“没法活了。”
撒娇还是真委屈,岳阳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他伸出手抱着女朋友,让她靠着自己的肩:“不是说不吉利的话菩萨听得到?”
对哦,余清音赶紧改口:“我还是很热爱生命的。”
她一脸虔诚的迷信,表情变得格外的坚毅。
岳阳没忍住笑,一颗心都跟着快起来。
余清音揪着他的耳朵:“你嘲笑我。”
对天发誓,绝无此意。
岳阳指腹划过她的眼角:“是你太可爱。”
可爱?余清音把散落的头发各抓一把在手上:“那再绑个双马尾怎么样?”
她腾不开手,使唤:“你来绑。”
岳阳拿着梳子有些无措:“要是疼你跟我说。”
其实他的动作很轻,余清音几乎感觉不到。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边再高一点。”
岳阳手直愣愣往上抬,余清音被扯得叫出声:“呀!”
她更多是下意识的反应,没有来笑出来:“不是这样的。”
岳阳从小是寸头,家里连个表妹堂妹都没有,小心翼翼道:“你等会,我找个视频。”
怎么还现学现卖,绑头发难道是很难的事情吗?
余清音再添一把火:“小时候都是我哥给我扎辫子。”
!!!
余景洪居然还有这种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岳阳想象不出来他这样粗犷的个性怎么做这样细致的事情,问:“马尾吗?”
少瞧不起人,余清音:“我哥还会麻花辫呢。”
她一脸认真地为哥哥证明,挑起男朋友的胜负欲。
岳阳:“我也给你扎。”
他说到做到,对着视频研究半天,心想也没啥难的。
从步骤上来讲,这本不是复杂的事情。
但岳阳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舍得太用力。
不像余景洪,从小都愤愤得像是想把妹妹薅秃,以至于余清音现在怀疑自己的发际线高全拜他所赐。
岳阳扎的麻花辫,松松垮垮得迎风就要散。
余清音都不敢大步走路,掏出手机:“先拍照纪念好了。”
别撑不到五分钟。
岳阳看她还穿着皮卡丘的睡衣:“更可爱了。”
余清音从小到大都被夸生得圆头圆脑的,两颊的婴儿肥到如今还没有消失的意思,只看上半身整体风格并不违和。
她心里是很满意的,说:“回头买个JK穿。”
别回头啊,岳阳环着她的腰:“我量量尺寸。”
根本是别有居心,余清音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