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手抓饼的大叔没来。”
退而求其次,他道:“我去便利店买个宵夜。”
余清音还在兴奋地发短信,无所谓的被他牵着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喜事,岳阳开玩笑:“没觉得哥哥被抢走了?”
余清音一瞬间门确实有些黯然:“是会有点不一样。”
人一旦有自己的小家庭,重心就会偏移,实在是人之常情。
岳阳没有亲密的兄弟姐妹,其实不太能体会他们之间门的感情。
但他是个正常人,站在男朋友的角度更能理解,说:“没事,还有我呢。”
那根本是两种不一样的关系,余清音想想说:“起码还有余景洪。”
余景洪会希望自己是那个起码吗?岳阳觉得还是不提出这个困惑为妙,补充:“还有余海林。”
提起弟弟,余清音的表情有点微妙。
岳阳要不是常常看他们聊天,大概会以为这对姐弟有很多不和:“还是他早恋了?”
余清音想不出来弟弟早恋是什么样子,咬一口他买的牛肉丸:“那倒没有。”
丸子的汁水溅在她脸上,岳阳没有带纸的习惯,顺手用袖口擦一下:“不然你为什么那么笑?”
那么笑,是怎么笑呢。
余清音自己看不到,漫不经心问:“你觉得几个小孩好?”
岳阳:“小时候不喜欢自己是独生。”
父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即使是再开明的上一辈,仍旧有两代人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来总是得不到的最好,余清音:“那现在呢?”
岳阳:“觉得挺好的。”
理智来看,他享受所有家庭的资源,成年人抛开感情的部分来看,总结出有利无弊四个字。
可大概是他没有经历过,看样子并不反对将来有个二胎。
余清音事先声明:“如果我们要结婚,只能有一个小朋友。”
结婚啊,岳阳流露出一丝向往:“等你毕业了。”
他莫名总有种紧迫感,好像下一周要走入婚姻的殿堂。
余清音:“我还会读研。”
她的年纪,读书实属正常,岳阳自己都深造过,说:“有喜欢的学校吗?可以开始准备了。”
名校难申请,最好是未雨绸缪。
余清音略带点惊讶:“你都不拦一句吗?”
岳阳:“当然会舍不得,可是读研很有必要。”
等出来工作就知道,学历很大程度会是敲门砖,社会现实到残忍,他暂时无能为力帮多少。
余清音嘀咕:“一会恋爱脑,一会理智,不会是骗人的吧。”
岳阳捕捉到关键字:“骗什么?”
余清音往上跨一层阶梯:“说你强颜欢笑。”
虽然是三年后的事情,岳阳多少还是有叹气。
他做了件刚刚就很想做的事情,手撑在墙壁上。
这栋楼的声控灯需要大动作来唤醒,细细麻麻的吻惊动不了分毫。
月色静静照着人的脚,看他们纠结缠绕。
余清音隐约间门听到有开锁的声音,拽一下男朋友的衣服:“先回家。”
岳阳心里头一把火熊熊燃烧,进屋灯都不开。
那些暗色把暧昧的气息放大,只有家电轻轻地响动,他企图跟上噪音的节奏,腾出手去解皮带。
余清音短促地叫一声:“啊,我的面团!”
岳阳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时候,你还要去看面团。”
他从头到脚都快爆炸了。
余清音辩解:“只能发酵十二个小时。”
她这会不弄,就白白糟蹋东西了。
岳阳靠着墙不说话,握着她的手。
咔嗒一声,皮带和裤子的摩擦声格外分明。
余清音莫名有点害怕,小声问:“你生气了?”
岳阳:“超过十二小时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