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更生气。”
她自己有一套顺毛的方法,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到。
余景洪也早到十分钟,好整以暇地抱臂:“说吧,什么事。”
余清音眼睛不自在地动动:“岳阳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租呗,他就是买下四合院,余景洪其实也不太关心。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手指头在桌面一点一点:“你要搬出来住?”
余清音只敢一只眼睛看他,轻轻地点两下头:“可以这么说。”
还敢在这儿含糊其辞,余景洪拍一下桌子:“你才多大,敢跟人同居。”
看着生气,说话的声音压得特别低,生怕谁听见似的。
余清音两只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你不点头,坚决不敢。”
这还像句话,余景洪:“你考虑过后果吗?”
余清音能想到最糟糕的事情就是怀孕,不过兄妹之间讨论这个着实奇怪。
她道:“我们会小心的。”
余景洪也不管他们是怎么小心的,咬咬牙:“万一你们将来没结婚,你下个男朋友知道怎么办?”
原来是这个,余清音:“要是在意,也不会成为下个男朋友。”
余景洪假设:“要是你很喜欢他,他就计较这个呢?”
余清音理所当然:“我怎么会喜欢一个那种男生。”
大家想法不一样,怎么会产生好感。
余景洪简直没法说,欲言又止最后道:“反正你主意正。”
还有点赌气的意思在。
余清音小心翼翼地看他:“要不你骂岳阳几句消消气?”
余景洪倒是想。
但他既看人家不太顺眼,又不想给堂妹的恋爱添堵,撇撇嘴:“还是算了。”
余清音鼓动:“没事,他做好准备了。”
她居然还一脸的跃跃欲试,余景洪无可奈何:“是怕你们不吵架是吗?”
余清音:“才不会,他自己说可以面对任何炮火的,要是骂两句就生气,这男人不行。”
话一套一套的,看来还没失去理智。
虽然余景洪觉得她做出的事情已经跟失心疯差不多,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发出去之前,他还给妹妹看:“这样行吗?”
骂人还讲究个什么,余清音帮他按发送键,抬起手挥两下:“在这儿。”
徐凯岩和许致远一起走过来,看他们兄妹面对面坐着,有些奇怪。
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余景洪坐在妹妹边上,抬起头打个招呼,就盯着手机屏幕继续看。
岳阳哪有这么快回,他今天忙得很。
余清音没放在心上,津津有味地看菜单:“我想吃锅包肉和地三鲜。”
亏她还吃得下,余景洪已经有点不安。
他隔几秒就要看眼手机,肉眼可见的眉头紧皱。
徐凯岩见状:“比赛很麻烦吗?”
对了,找他是有事的。
余景洪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题你帮我看看。”
说是你,其实是两个人。
徐凯岩和许致远各自掏出笔,一脸认真地计算,算到一半说:“你看看这个思路行不行。”
余景洪就跟他俩挤一条凳子,三个大小伙子手脚都不敢放开。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略显迟疑:“现在吃吗?”
余清音点点头,敲一下桌子:“都收起来,腾地方了。”
许致远的手动得更快:“我马上写完。”
怎么,搁这儿参加高考吗?
余清音掐着表倒数:“十、九、八……”
还没数完,对面已经动起来。
服务员大概觉得有趣,没忍住笑:“您一定是做老师的。”
看来有的职业,真的能成为人性格的一部分,余清音上辈子教书几年,到现在都摆脱不开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