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到留置针。”
又道:“走吧,回去早点睡。”
去酒店的路上,经过了卖关东煮的便利店。
余清音可怜巴巴看一眼,假哭道:“有缘下次再见。”
岳阳是真拿她没办法,想想说:“给你买串豆腐,行吗?”
说一串,就一串。
余清音还没尝出个味道来,抿抿嘴:“真好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虐待了,岳阳牵着她往前:“等好了,给你买一百串。”
其实余清音平常压根不吃关东煮的,今天就是莫名嘴馋。
她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
岳阳把钱包先掏出来捏着:“闹什么了?”
他语气之中的理所当然,好像这全然是小事一桩。
反倒是余清音自己想得多,说:“我小的时候,一感冒就挨骂。”
她是留守儿童,跟着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长辈们给口饭吃而已,连基本的穿得体面都顾不上,最讨厌小朋友添麻烦。
一起长大的堂哥又不是生来体贴,大家相互之间能依靠,但在大人面前仍旧是弱势群体。
现在想来,所谓的阴影,就是生生世世都无法和解的东西。
想得开,看得开,放不开。
她大概是想起来还觉得委屈,眼角带着一点红。
岳阳看着都心疼:“以后不会了。”
这句很符合纯爱电影的走向,不过下一秒画面就跳转到酒店里。
岳阳为了表示自己的正人君子,定的还是标间。
余清音没想到两个人第二次共处一室,会是在眼下的情形,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我先去洗澡。”
岳阳拽着她:“你才退烧,不洗了。”
这个余清音坚决没办法忍受:“不行,我得焯水才睡得着。”
哪怕是心理安慰,她也得碰到水。
岳阳无可奈何,只好抬一下手表示意:“两分钟,必须出来。”
说得简单,余清音怕留置针动了,一件t愣是脱不下来,最终打开洗手间门的缝隙:“岳阳,帮我一下。”
她还没洗,脸已经是红的。
岳阳咳嗽一声:“你手抬起来。”
余清音倒是听话,就是正好盖在他的眼睛。
她根本不懂,这种感觉比看得见还致命。
岳阳脑子里已经乱七八糟,才开过荤的人压根忍不住。
他咬着后槽牙,把她的t丢在一边,手顺着她的背往上,摸索着内衣的扣子。
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全跑出来,余清音觉得自己病情很有反复的风险。
她打个喷嚏道:“你快点。”
岳阳什么都看不见,压根不方便,索性把她的手扒拉下来,连着人也扒拉干净,反手推进洗手间。
余清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洗完澡裹着浴巾,一回生二回熟:“岳阳!”
岳阳还没平息下去的渴望再度燃起来,等她躺在床上才长舒一口气。
余清音老老实实地盖好被子,甜甜道:“晚安。”
谁能安?
岳阳一夜难眠,翻来覆去都是梦,第二天眼珠子都是乌漆嘛黑的。
余清音则是神清气爽,测完体温:“36.9,还得去医院吗?”
岳阳:“开了两天的药,听医生的。”
他说的也不算。
余清音自己也惜命,没有反对,只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看她把拖鞋扔进封口袋里,岳阳道:“晚上不回去,好吗?”
又赶紧澄清:“我什么都不干,就是起床看见你高兴。”
很柏拉图,余清音想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差,说:“也行。”
她点这个头的时候,其实做好岳阳半夜爬床的准备。
但一连好几天,真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余清音的病来得快去得快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