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够烂的。
余清音别看平常不怎么催,对弟弟的成绩还是很上心:“卷子很难吗?”
就是正常水平,才更叫人不甘。
余海林:“反正大家都考得挺好的。”
要不说考试有时候得看点运气,余清音:“谁都有不顺的时候。”
有吗?余海林觉得她就挺好的,一路没见什么大波折:“你有吗?”
安慰别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揭伤疤,余清音:“有啊,我刚被校辩论队淘汰了。”
余海林帮亲不帮理:“居然这么没有眼光。”
他还没见过比姐姐更牙尖嘴利的人。
这话也就是姐弟俩说说,出去恐怕要惹人笑话。
余清音:“咱们老余家,真是个个都护短,二哥也这么说。”
余海林小声反驳:“他就是拍马屁。”
余清音佯怒:“骂谁是马?”
马怎么会是骂,余海林理直气壮:“我又没说你是猪。”
猪怎么了,人家浑身都是宝,巅峰时期一斤能涨到五十块。
余清音那会还没买房,打量自己的身价都不如猪,说:“你可以说。”
没糊涂吧她,余海林:“你这是神经了?”
老余家的男人还有个毛病,就是叫人感动不会超过秒。
余清音浅浅翻个白眼:“闭上你的嘴。“
反正人不在面前,余海林半点不怕,只是已经忘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叽里咕噜地讲些鸡毛蒜皮的话。
这孩子从小就是话唠,跟他二堂哥更像是同胞。
余清音小时候只要看他俩凑一块就脑瓜子疼,长大才好一点。
她道:“那别人早恋,你不恋吗?”
什么,早恋。
柳若馨从床上蹦起来,显然她一直支着耳朵听。
当然,在集体空间门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
余清音跟男朋友讲话向来都躲到外面去,今天是觉得内容都无需隐瞒。
只是她没想到柳若馨这么明目张胆,斜睨一眼:“没你的事。”
唉,可惜了。
柳若馨躺回床上,平静地开始玩手机。
不是,怎么跟木乃伊似的。
余清音只觉得好笑,跟弟弟再聊两句就催他快点睡觉。
余海林其实不太困。
他坐在书桌前写卷子,到半夜去上洗手间门,路过姐姐的房间门门时顿住。
去年的这个时候,余清音正值紧张的高,她的屋里头好像无时无刻都亮着灯。
这样一比,自己的偶尔为之哪能称得上是努力。
分隔两地,余清音无缘见证弟弟的头悬梁锥刺股,只能从他的言语中体会分毫。
其实何止是姐弟,情侣之间门也差不多。
岳阳能联系的时间门都用来谈恋爱,仍然觉得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他心里着急,香港的项目就越拖延,好像故意跟谁做对似的,偏偏还不能带出一点。
余清音也没发觉,只是在他再一次说停留时间门快到的时候掐指一算:“你好像去了快两个月。”
岳阳的通行证每次最多可以待十四天,因此每隔不久就得去一趟深圳再重新入境。
他过关的时候会把给她买的东西寄走,这会道:“里面有一盒饼,快递到的话早点去拿,保质期只有七天。”
这是避而不谈啊,余清音好笑道:“我又没说什么。”
不提,是不是就不在乎?
岳阳昨天还听见男同事跟老婆在电话里吵架,不知怎么忽然沉默。
余清音看不见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的想法,颇有些茫然:“怎么了?”
岳阳打个哈欠作掩护:“就是有点困。”
他日夜加班,有点困是正常的。
余清音没当回事:“那你在车上睡一觉,晚点说。”
岳阳嗯一声,挂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