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
余建群胡乱吃着,含糊不清道:“小彩做这个还真行。”
余小彩是余清音的曾用名,多少有点漫不经心的敷衍。
不过大人们叫着顺,加上有点封建迷信的因素在里面,长辈们一直没改口。
即使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范燕玲其实也挺惊讶的:“谁说不是,也不知道都上哪学的。”
好像有一天就这么会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余清音上辈子过着怎么样的生活,连她都快记不起来,只有残存的记忆在支配着。
那些旧的故事,没办法构成新的她。
此刻立于世间的,是另外的余清音。
说实在的,每次琢磨这些她都觉得自己很该选个哲学之类的专业。
可惜她怕将来吃不上饭,趁着有时间还是看看法学相关的书。
教材一本比一本厚,拿在手上像是可以砸死人。
余海林猝不及防看到姐姐坐在院子里,下意识地刹住脚步,想要扭头就走。
回自己家都鬼鬼祟祟的,余清音:“你过来。”
余海林深吸口气,慢慢挪近:“姐,我数学就考了一百三。”
他就这毛病,没看到好脸色先自我反省。
余清音本来都忘记问他的期末考成绩,这会说:“排名呢?”
余海林:“174.”
哦,跟他的身高差不多。
余清音:“能上一中就行。”
按照去年实验中学被录取的人数肯定可以,余海林重重点头。
只是他总有种心虚,下午躲在房间里做作业。
余清音睡完午觉找不到人,敲他的房间门:“在不在?”
余海林:“在!”
余清音进屋一看他的背影,都觉得百感交集。
她道:“我煮奶茶,你喝吗?”
态度很好,余海林趁机提出:“多放点冰块。”
就这天气,亏他扛得住。
余清音嗯一声,走在楼梯上接到个电话。
陈艳玲在另一边大呼小叫:“你在不在家?我和若男去找你玩!”
怎么兴奋成这样,余清音愣了两秒:“你自己开车吗?”
陈艳玲高考后的暑假别的没干,倒是把驾照拿到手。
她正儿八经没握过几次方向盘,但本人自信满满:“对啊对啊,若男从上海带了蝴蝶酥。”
余清音:“那你还记得路吗?”
陈艳玲来过一次,模模糊糊:“就是沿着国道,看到村委会再拐进去对吧?”
听着没啥问题。
余清音挂掉电话在家做好待客的准备,大概半小时后再次接到电话。
陈艳玲:“那个,车轮好像掉沟里了。”
什么叫好像,余清音腾地站起来:“你们到哪了?”
陈艳玲抬头看路边,没瞅到任何可以作为标志的东西,说:“反正在你们村,这里有点臭。”
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还好,余清音拿上电动车钥匙,到门口想起来件事,从柜子里拿两包烟,隔着围墙喊:“哥!你下来!”
余景洪游戏打到一半被拽出门,看到陈艳玲先爆发出无情的嘲笑:“就你这样还开车呢?”
就像余清音知道堂哥的所有朋友,她屈指可数的小伙伴余景洪也熟悉得很。
陈艳玲毫不客气道:“总比你没有证来得强。”
她的证也有可能是买的,余景洪蹲下来研究着掉进沟里的一边车轮:“等会,我叫人去。”
其实不用上哪喊,看热闹的已经不少。
一个村子里的,关系多少沾亲带故。
有位热情的叔公钻出来:“叫啥叫,不就在这儿了。”
长辈振臂一呼,很快大家帮着把车抬出来。
有后来者不清楚事情经过,问:“这谁家的?”
答的人其实只看到是个女的开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