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灵草。
又为白水村带回几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去白水村看了看。
最后赶在嬴祇生辰的那天回去。
旧历大雪,玉皇山上下都在飘雪。
下雪的时候并不很冷。
玉皇山上却一片冷清。
嬴祇从不过生辰,玉皇山上自然无人知晓庆贺。
弟子们各司其职。
曳月没有惊动人,顿了顿,没有去见嬴祇,先回了自己的潮生阁。
卧室隔壁是一间天然温泉水池。
人走到那里,褪去衣衫,手指微动,凝水做镜。
镜子里倒影着头发散落的他,眼神微郁。
他闭上眼睛,让碎了的镜水淋到身上。
粗略洗了个澡,曳月走出来。
穿衣的时候才发现,在他床头放着一个匣子,匣子是他自己的,准备用来装送给嬴祇的生辰礼的。
他打开,准备将那株灵草放进去。
随手打开匣子,眉骨却意外跳了一下。
里面居然不是空的,装着一块绿白色的,比鹌鹑蛋略大一些的玉石。
触手微凉,灵气精纯。
他虽然没有见过斫心玉,看到这东西第一眼却知道,这便是了。
曳月收起匣子。
另找了一个匣子,装他那株灵草。
出来的时候,门外亦传来敲门声。
曳月回眸看去:“进。”
青竹一般的少年站在门口,对他露出笑容:“师兄你醒了。”
是枫岫崇。
在曳月闭关的时候,枫岫崇和雷柚,他带入白水村的两个孩子都拜入了玉皇山。
上次大比枫岫崇也去了。
枫岫崇比曳月小三岁,雷柚比曳月大一岁。
十五岁的枫岫崇眼眸亮晶晶的,望着曳月:“师兄你回来了!”
自从大比之后,不独玉皇山的弟子,所有同时代的弟子们都是这样看他的,曳月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方才敲门,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在你之前还有人来过我房间吗?”曳月拿着那个匣子。
“是师尊说你回来了,让我叫你吃晚饭。”
对方提起嬴祇,曳月的睫毛颤了一下,手中的匣子险些没拿稳。
“师兄?”
“无事,我这就去。”
一路上。
枫岫崇:“师兄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消息也不传一个,我们都好想你的。”
他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少年,才一个多月不见,不知怎么,觉得对方的神情比以前更冷清几分。
曳月一向性情高冷,寡言孤傲。
但此刻走路,也心无旁骛目无微尘的样子,仿佛他的世界除了修行没有任何其他。
枫岫崇想,肯定是有师尊的。
他想让曳月多说几句话,主动提起嬴祇。
“师兄不在师尊这几日也陆陆续续在闭关,看起来在冲击破真境。”
“这段时间好多宗门与我们往来……”
“师尊性情温雅,交友广阔,好多邀请函和拜帖,他这段时间除了闭关就是去访亲拜友,好忙的。”
枫岫崇说得口干舌燥,身旁的人却始终不发一言。
最多只是嗯一声,好像并不关心。
枫岫崇疑惑地看了眼少年清冷专注的侧脸,心想,难道他们又吵架了?
还是师兄冲击洞虚境不顺,心情不好。
他想没必要着急的,师兄这么厉害,肯定会突破的啊。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玉皇山的食堂。
曳月脚步却停止不动了。
枫岫崇顿了一下,他忘了说最要紧的。
师尊和师兄都不是爱热闹的人,但他们怀疑主要是师兄不喜,所以以往吃饭的时候,都是其他人在食堂热热闹闹的吃,这两个人的住处近,都是一起在小厅用饭。
但这一次他们一路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