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森鸥外佯做惊讶,听到有人这么说道:“就当你运气好吧。”
他竟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潜台词,作为医生的他似乎圆满地达成了对方下达的任务,港口Mafia便给他发了offer。老实说,自从从队附的职位上下来之后,这套流程他也是很久没走过了……
好感慨啊……如果好好干活并正常活着的话会有工资么……
不过既然如此,难道之前的追杀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就这么直接招揽一位医生,一般来说应该不会去考虑已经结下了死仇的人选吧?
老人浑浊的眼珠里倒映着他的面容。
“从此之后,你就能在港口Mafia的庇护下生存,不用担心丢掉这条小命了……如果碰到危险,Mafia会先一步将进犯者撕碎。”
“……”
被罩了!
作为无依无靠的小医生,这无疑是一件令人安心的好消息。Mafia作为敌人来说棘手得可怕,但一旦它成了自己的保护伞,安全感可以说是呈指数型上升。
思索间,先前对着伤者大呼小叫的男人再次开口,清冈进语气间有种犹豫:“他……还活着么?”
森鸥外:……?
刚刚他说过的话是没人听吗?
“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眼中依旧有着没有消散的恐惧:“刚才就像做梦一样,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地上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我只是稍微有些生气,并没有打算要这样对他的……”
公关官已经略含不耐地开口打断他的自辩:“他只是触怒了你,那也不至于要动刑到这种程度,你难道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老者没有参与这段听上去滑稽且怪异的对话,他看了一眼森鸥外,因为这个医生一直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他注意到了一开始扔给他手牌的那名公关官,对方的眼下略微有些青黑,但他的巩膜泛起的却并非普通的红血丝,隐约有些发青,反而像一对在陆地缓慢干涸的鱼眼珠。
“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去查一下激素分泌以及内脏情况吧。”
出于作为医生的职业素养,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其实这样的症状在Mafia的其他人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一些,但出于种种原因,他觉得还是不要这样直接说出来比较好。
老者突然张口,如此问道:“会传染么?”
——会被传染吗?
啊……
森鸥外在心底默默如此想到:作为首领,你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吗?
听完这句话,下属显然反应很大,似乎为此而触动,当森鸥外以为他即将忍下委屈、亦或是即将爆发时,对方的眼睛显现出情绪激动时才会有的红色:“首领!并不是您传染给我的!请您不要再为此忧心了!”
森鸥外不了解背后的事情,无法简单地对此发表评论,只是有一些看不懂这两人对话内潜藏的氛围。他倏然明白了,Mafia全员所患的疾病究竟是什么。
那种情绪只有一个名字……叫做疯狂。
……
……
……
太宰正被运送至另一个房间。
大概是怕他乱动,众人选择了将他五花大绑,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程度。已经被捆成粽子的太宰治像条晒干的死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他已经被先前的拳头揍得有点破相,有个满脸写着不情愿的男人正在帮他用冰块擦脸。
众人本来也想给他换衣服,不过森鸥外今天给他换上的装束很精巧,没有必要换下来,穿上更次一些的打扮,于是倒没有人碰他了。
太宰的眼神格外沉静,给他擦脸的男人似乎有些看不惯他那波澜不惊的态度,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你也就现在能享受一下了,等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