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轻轻挑眉。
“抽血化验,”于昭解释。
针头戳进手背皮肤,鲜红的血液倒流,进入管中。
“怕血吗?”林溪突然问。
微顿片刻,于昭说:“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
林溪:“兴奋,暴虐。”
“……”
于昭望他:“是,应该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林溪摇头,眼神落回流动的血液上,那鲜红的颜色倒映在他瞳孔之中,却未引动半分波澜。
血抽完,丽萨管瓶细心放置回匣子中,又取了些药品,交到于昭手上。
“好的,知道,多谢了,”他回答。
就这样短短五分钟不到,他女人送走。
小光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于昭身边,他拉拽到一旁。
两人是背对着林溪的,用的是唇语,小光表情难:“丽萨,医生,什么鬼,在搞什么?让洛林和阿凭知道了……”
“那就别让他们知道,”于昭神色不惊,“不想要阿凭好起来吗?”
小光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着于昭。
“是,是想的那样,”于昭道,“只有那个办法,根本没必要指望一个狗尾续貂的蠢材,那东西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小光嘴唇轻颤。
于昭深深的望他:“那伙,没有过几天好子,不能这样走。”
“可是”二字在小光的唇边徘徊一瞬。
他用余光过去,客厅中,林溪静坐着,用棉签堵住手背的针口,眼睛望别处,或落在空中的飞尘里,或落在阳台的花卉上。
明明是困的囚徒,明明也是经历过血腥的人,却那么干净。
似乎察觉到什么,林溪朝他回望过来。
那眼神显然是什么都懂的,甚至带着一点戏谑,就好像在用他自己说的“没联系”、“共同”反过来诘问他自己。
小光头皮发麻。
这时,他又见到于昭说出更让他脑子嗡响的话:“干扰器我已经关了,谢虞川来了贵呷港,很快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