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倒了杯水。
养生壶里泡好了几颗金桔和柠檬,入口清爽,一些不同口味的小零食被放置在盘中,摞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就谢虞川出门前做的。
林溪用留下来的尖头银筷子戳了一颗金桔出来,咬下去,汁水清香溢满。
“不酸吗,”好奇的男声在背后冷不丁响起来。
林溪差被吓的呛到。
谢意平连忙让出尺远,双手交叉护住头脸,很浮夸的道:“我下毒!”
“……”林溪:“你无聊不无聊!”
谢意平嬉笑,欠揍的脸又伸来:“听说我妈来你这儿了,唱了什么戏?”
“你可以你妈。”
“切,不说我也知道,我妈我能猜不到,不就一团和气。”
“一团和气”概括的居然意外的精炼准确,林溪不免多看了谢意平一眼,甚至于怀疑他大智若愚。
不在谢意平隔着玻璃朝鱼缸里的鱼吹气时,这念头马上打消。
那鱼缸里漂亮的观赏鱼,托着白色尾鳍,好似数层柔纱。
谢意平看够了,扭头,朝林溪扔出一东西来——
林溪下意识接住。
用绳线捆住的一撂本子。
外壳已经发黄,许多页都重新用胶布粘起来的,侧边还重新用装订机装订了。
谢意平单手抱臂,懒洋洋说:“外婆的笔记本,我也不知道怎么在我的玩具房里,估计家政打扫的时候错放的,你看看吧。”
林溪一怔。
“你外婆——?”
韩乾萸!
意识到了这解开所谓弑母攻击的关键所在,林溪立刻翻开手中的本子。
韩乾萸出书香世家,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几乎能拿出去卖帖。
她弃文医,短短几就在学术界展露头角,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研究所都开重金来抢她,而她则将桂枝递给了追求她的学长谢珉。
谢珉长的极其漂亮,她在验之余看一看心情好,而且谢珉能出大笔钱供一验室,只听她调配,全都研究她想的课题。
起初那些,事情与她设想的一样好,琴瑟和鸣,成斐然,还有了孩子。
尽管第孩子患有一般医学意义上难以治愈的脑疾,但在她的苦心钻研和照料之下,也得以周全。
她的前半生简直就开了挂的爽文桥段。
直到小儿子在治愈之外,又表露出脑发育的不一般。
如说对数字极其敏感,一看公式就做题母亲给他的遗传,那他在音乐绘画机械运动等方面一就、一学就懂的天赋,则推翻了“常规”二字。
那种天赋令韩乾萸心惊,叫谢珉眼热。
人在长期接受到一量刺激之后变得麻木,谢珉已经不再满足于共享妻子成所带来的的夸赞和荣耀,他的野心逐渐变大,他想去到更高的平台,让自己的名字留在历史里。
这之后他与韩乾萸就谢虞川的题发生了无数次的争执,夫妻逐渐陌路。
验室走到了韩乾萸无控制的、随时可能发生道德和律危机的地步。
韩乾萸认为,谢虞川这把标杆立的太高,迷惑了人心。
她决悄然给小儿子换成相反作用的药物。
但此时很快被谢珉发觉,他带着谢虞川去和韩乾萸算账。
夫妻争打间,谢虞川格挡一支试管,错手使之扎到了韩乾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