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记录和照片为证。
那档案其实是曾经韩乾萸自己亲自提交过给道德委员会的,证这个孩子从青春期时就攻击性极强,性情恶劣,她要求谢家的信托基金将之除名,剥夺他的继承资格。
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了。
谢虞川在那时就已经声名鹊起,在几场真刀实枪的商场试炼之中,他高超的智商和冷静果决的性情已经为行所知晓,面对这样一个精彩绝艳的年继承人,一家庭纠纷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第二份,是数年前的一场绑架案。
这场绑架不是秘密,在事情发生的当年,就有许多人知情。
只是那个时候谢家对统一的口径是:母子二人双双被绑架,母亲重伤而亡,儿子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而到今日,谢老爷子却提出,绑架伊始,一场雪崩已经夺走了绑匪的性命,这场行动夭折在最初。
而母子二人则是由救援队在一个山洞之中被找到的,年的谢虞川瘦弱不堪、呼吸微弱,但生命迹象仍在,而韩乾萸则已死亡,小腹有一处致命刀伤。
那刀就握在谢虞川手中。
因为谢虞川当时还未成年,他自己也是最后一个幸存者,所以调查潦草结束。
苏醒伤愈后,谢虞川更完全失去了当时的记忆,在老爷子的张之下,所有人都被封口,这件事也就彻底成了谢家的秘密。
老爷子这一方面的陈述,联结成了荒谬离奇但却逻辑严密的链条。
谢氏信托基金的道德委员会紧急介入,经过一番审查以后,将压力给到了谢虞川这边。
乌云密布,不知从何处来的飓风愈发猛烈,这栋大楼被笼罩在风雨之中。
从欧洲赶来的道德委员会委员们齐聚在高层会议室中,进行着一场有关于整个集团未来走向的讨论。
他们排坐在长条形红木长桌上,齐刷刷的用严厉的目光望着正中央的男人。
谢虞川就一个人,单独一张椅子,脊梁骨笔挺,阴暗的天光从窗户透进来,勾勒出他凌厉冷峻的五官和面容。
他有低头,也绝不怀柔。
集团的高层们全都在面紧张的等候,起先还有人悄悄议论,后来就不了。
四下静谧,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墙面上,代表小时的指针转过了好几圈。
夕阳落幕,月上中天。
那里面的门终于被自内而推。
人们纷纷站起来,紧张的过去。
出来的是谢虞川。
他一个人在里面,对着数十位委员的质疑,答辩了整整五个小时,但连头发丝都有乱,其形貌一如始那样冷峻平静。
有人想问情况,刚口了一个字,就被他抬手制止。
那人便怯懦缩回去。
“都回去岗位,”谢虞川淡淡,“还到那种程度。”
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众人情绪稍缓。
他们目送着谢虞川进电梯。
那背影依然挺拔如山。
可是…………怎么会呢。
那,可是弑母的指控啊。
谢虞川回到办公室内,不出他所料,林溪果然还是在等。
他歪头靠在大办公椅上,黑色皮质与他的雪面颊形成鲜的对比,眼睛阖着,但睡不安稳,眼睫毛在轻轻的颤。
谢虞川走上前,轻轻抚了抚他额前的头发。
这小动作让林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