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了庄询还没来得及和司琴宓深入讨论的河北道节度使袁洪馆。 “能说说他吗?”庄询有了一点兴趣。 “有什么好说的,张右相手下一个大贪官,河北富裕的几个郡的富户听到他的名字都害怕,出身不高,但是敛财手段你想不到,这种人物到是适合我们一展拳脚,钱喂饱了,他就老实了。” 贺柾鄙夷着说,对这种二品大员真的瞧不上,袁洪馆也没给他瞧上的机会,名声稍微一打听就知道烂到家了。 “见钱眼开吗?”庄询点点头。 某种意义来说这种人最好满足,有野心和雄心才是最难对付的,这些人才会牢牢把控权力。 而贪财爱钱的人也会握权,但是他们对权力的把握,差远了,他们的性格也保证权力天然就会流失。 “已经不是见钱眼开了,是坐地收钱,平日里变着花样过各种日子,小妾生了一个孩子,孩子百岁,这种都要大办特办,每次都要请整个河北道的官员,谁不去他就折腾谁。”贺柾对河北道的功课是备足的,毕竟代郡也在河北道。 “这么嚣张,皇帝惯着他?那可是边疆,出事情怎么办。”庄询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袁洪馆聪明就聪明在这里,贪来的钱除了孝敬给张相外,还拿一部分作为军饷,自打他去了河北道,河北道是一年比一年穷,军饷倒是一年没缺过。”贺柾难以说出对袁洪馆的评价。 “由于发足了饷银,军队也比较听他话,算是当了他的刽子手,凡是有反对他的,通通军队抄家。” 贺柾的话也让庄询稍微理解了为啥袁洪馆贪而不倒。 “他倒是会抓主要矛盾,让车夫往南市。”庄询看了一眼窗外,对贺柾说。 “都忘了问,恩主你这出门是做什么。”贺柾听到庄询要去南市,想到了什么后说。 “询的几个朋友在南市,上次在庭院饮酒那几人,询请他们帮忙搬家。”搬家整个消息告诉贺柾也无妨。 “恩主您要搬家?您的征辟文书下来应该没有这么快吧。”贺柾略有疑惑。 “宴会上房东的小儿子陷害询,询怎么可能再住他们家的房子,尴尬死了。”庄询解释说。 “如果恩主愿意,可先来在下家小住,暂待征辟文书。”贺柾听了就想到流言中陷害的始末。 “先看看,先住客栈,麻烦你不好,征辟文书应该很快就理好,毕竟现在清流恨不得立即把询踢出尹都。”庄询明白自己在一帮清流里多特殊。 “客栈人多眼杂,家里有专门给客人的小院子,真的可以先来柾家,也不过一月而已。”贺柾极力推荐说。 “询考虑考虑,先去南市联系他们,我也要找些人保护我,就像你今天说的许多人对询有大恶意,还是要找找保护。”庄询也在犹豫,想想客栈的住宿费,现在能节流一点也是好的。 “保护,确实,福叔麻烦去一趟南市。”贺柾探出头,交代了车夫。 “不过这些人靠谱吗?恩主,柾给你安排几个护院吧。”贺柾关切说。 “真没问题,我信得过何二哥他们,他们都是濒死的时候我救下来的。”庄询透露说。 “在下明白,三放母女归的主角吧,恩主施下的仁义现在开花结果了。”贺柾佩服说说。 “没想过他们能开花结果,救人也比较随性,只是这几人确实都不错,也答应要和我去地方任职,以后你们算是同事了。”庄询一开始就没图过回报,但是几个人心智都不坏,确实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