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明白,他落荒而逃。 从邓布利多家的房子离去。 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 谁是凶手? 无论是哪个,都注定阿尔不会与自己离开。 他从阿尔的眼神中看出一切。 自由的钥匙断在枷锁的锁眼中,阿尔将会被这一天束缚一生。 盖尔要离开,哪怕是欺骗也好,让这一切成为无解的谜。 ... 今天的夜晚很安静。 巴希达·巴沙特在自己那张可以摇晃的躺椅上。 “你要离开了么?” 正在下楼的约翰听到巴希达的声音。 他转头望去,模糊的轮廓正看着自己。 “是的,女士。”约翰对这位老人保持着敬意,说道,“我想我到该离开的时候了,霍格沃茨也要开学了。” “那还有一个月呢。”巴希达嘟哝着。 约翰微笑上前,让他可以看到老人的脸,将其记住。 “这是很有趣的两个月,”约翰俯下身体,将老姑婆沾在脸上的银丝轻轻捋在耳后,在老妇人耳边低语,“我想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你得先需要把我忘了。” “一切皆空(Obliviate)” 正在疑惑约翰为什么要这样说时,巴希达眼前白光一闪。 属于那个白发少年的一切正在脑海消失。 她有些恍惚的回神,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她自语道:“奇怪?” 她在躺椅上晃动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不见了。 这位情感迟钝的老妇人,有些困了,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上多出一张毛毯。 约翰走出巴希达家,他转头最后看一眼房子。 房子昏暗,没有光亮。 老人的烛火没有留着的理由。 她捡回来的孩子离去了。 “魔力波动?” 约翰感受到邻居家传递出来的魔法波动,有人在战斗? 那个无法改变的事情,发生了。 悲伤的情绪蔓延过来。 约翰站在房子外面,久久没有回神。 格林德沃逃了。 他逃离了戈德里克山谷。 在这个夜晚,阿尔的梦碎了。 名为阿利安娜的少女无法逃脱命运。 风暴席卷,从六岁开始,直到十四岁结束。 那朵白花停留在美丽前的一刻。 约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这里。 ... 阿利安娜的葬礼举行。 这是一场安静的葬礼,没有过多的宾客。 女孩的哥哥们看着那在母亲坟墓旁立起的墓碑。 昨天一夜,阿不福思就只告诉阿尔一件事。 “我恨你,阿利安娜也一样。” 这句话,在阿尔的心口留下一个无法治愈疤痕。 是他的引狼入室,让这场悲剧发生。 脑中回现出约翰的那句话。 隐形衣带来的是自由还是逃避? 他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那个白得像是玉一样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