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应该叫你陈九爷,还是应该叫你黄河道人?” 我拔出赤峰,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皂衣道袍连忙往身后退去。 而我背后站着的正是一身皂衣道袍的陈九爷,准确来说是和陈九爷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黄河道人,也就是陈九爷口中的先祖。 没错,从这皂衣道袍的黄河道人一出现我心里就已经存疑,本来我还在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陈九爷,直到我下了天坑才察觉到这人身上没有半分人气。 这一点就和陈九爷不同,陈九爷虽然肩头的阳火会消失,可那完全是因为他吃的黄河眼里的鲤鱼白肉这才导致的阴气过盛,而这人完全不同,他身上不仅没有阳气也没有阴气,完全就是另类的存在。 联想到他这一身皂衣道袍的打扮,除了在鱼骨庙里曾经看到过的黄河道人,我几乎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赤峰的刀身并没有往下滴血,因为站在我面前的黄河道人就像是一个纸人,从刀口往里面瞄了一眼,他身体里的内脏血肉甚至是经脉都已经完全被掏空,只有一具白骨支撑着一身的皮。 就好像被完整的剥了皮然后又刻意套在剔尽了血肉的白骨之上,因为是原皮套原骨,所以不仅没有半点违和,反而让人看不出异常来。 看着眼前的黄河道人,我的心里不由得冒出阵阵寒意,要知道黄河道人在陈九爷的讲述中是绝对死掉的,正常人也不可能活到这么久,就算是术法大成的黄河道人也不行,除非, 我的脑海中猛的闪过一种可怕的看可能,除非是尸解,只有尸解成尸解仙才有可能勉强靠着一副骨架子存活到现在。 然而还没等我多想,黄河道人陡然动了。 他的道袍无风自动沙沙作响,一把桃木剑赫然被他抓在手里,那桃木剑剑身纹路略带着焦黑岩特殊迥异的纹路让我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雷击木,竟然是雷击桃木剑。 眼看着黄河道人掐了个指诀,桃木剑宛如一条灵蛇一般向我袭来,我只好硬着头皮举起赤峰反刺过去,结果却被他身子微侧就躲了过去,桃木剑在半空中划出一抹寒芒,带着凌厉的杀意向我胸口刺来。 我急忙向后退去,挥舞赤峰拦住桃木剑的去路。 然而桃木剑只在空中一顿,旋即变成无数道剑影向我刺来,眨眼间便到了近前,一股逼人的威压将我整个人笼罩其内,让我几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就是雷击木带来的天道威压吗?可真够霸道的。 我暗自叫苦不迭,天道以雷为劫,雷击木里蕴藏一丝天道之力,让我压根没法生出抵抗的心思。 眼看着桃木剑越来越近,我只好横挥赤峰与此同时连忙驱动身法后退,那桃木剑的剑尖从我脖颈处擦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要不是我退的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心露怯意已然落了下乘,只能用赤峰堪堪抵挡黄河道人手里的桃木剑。 ...... 我们两人的交锋虽然十分激烈,但也仅仅维持了片刻功夫我就感觉手臂传来一阵酸麻无力,显然是雷击木桃木剑在不经意流转而出的天雷之力。 我心知这样下去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可能下一刻便会败下阵来。 心里一急,刀法也就乱了。 黄河道人手里的桃木剑再次划出一道寒芒向我斩来,那速度比刚才更快让我避无可避唯有拼死抵挡。 然而桃木剑上蕴含的天道之力太强,我根本就承受不住只能勉力抵挡,短短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