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好像是有人蹲在那里。” 老六突然压低声音开口把我们吓了一跳,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城门右侧蹲着一个黑影。 仔细看去那黑影十分古怪,他的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就像是被人活活扭成了一个麻花。 “会不会是老把头他们?” 我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那个黑影无论是谁,从扭曲成那般模样来看都断然是活不了的。 老六摇摇头道: “好像不是活人,咱们过去看看?” 我和张鱼没反对,因为要想走进阴城必然从黑影那里经过。 老六和张鱼将工兵铲握在手里,我也将匕首拔了出来,只要发现黑影有什么不对立马给他攮上两刀。 老六的头戴矿灯光线弱了不少,等走近了一看我们不由地傻眼了。 那确实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铜人。 铜人呈跪姿伏倒在地,脑袋细长,显然是一个跽跪俑灯奴。 他怀抱着一盏油灯,一手擎住灯座,长长的马蹄袖护住灯顶,灯身漆黑还能看到乌青的灯捻,灯奴身上满是一层暗绿色的锈,显然在这里跪了几百年。 “妈的吓老子一跳,原来是灯奴。” 老六骂骂咧咧道,一脚踢在灯奴身上。 我笑着说道: “保存的这么完好,看来应该是满鞑子的鎏金宫灯,要是能弄出去除了锈估计能值个几十万。” 张鱼看着稀奇问道:“咋?这丑玩意儿这么值钱呢?” 我指着灯奴怀抱的铜灯说道: “这应该是仿的汉铜鎏金长信宫灯的规制,铜灯流出的是旋转门,打开门里面是白花花的油膏可以控制灯光的大小,关上门不用吹灭,里面没了氧气自然就熄灭了。” 然后我又指着灯奴护住灯顶的马蹄长袖说道: “要是我没有说错,灯奴的长袖和身体里面都是中空的,这样油膏燃烧散发出来的刺鼻烟气就会顺着灯奴的衣袖吸入灯奴体内,而灯奴体内存着清水,烟气化入水中自然就闻不到气味。” “他娘的还是古人懂得享受,你说这灯奴还能点着吗?” 张鱼好奇的凑近灯奴瞧,他拿出打火机跃跃欲试。 老六说道: “一般地宫在封闭之前灯奴就会被点燃照亮,就算当时没有点燃,里面的油膏都过了几百年早就腐烂的一干二净,还能点燃就奇怪了。” 张鱼试了试,果然铜灯没有丝毫反应,他索然无味的收回打火机。 就在这个时候,张鱼好像看到了什么一般沉声说道: “他娘的,灯奴咋尿了?” 我心中一凛,赶紧走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刚刚老六踢的灯奴那一脚竟然将灯奴的身子踢开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一些白花花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随着液体流出,一种淡淡的异香随之飘开。 张鱼吸了吸鼻子问道: “你们不是说油膏腐烂完了吗?那这流出来的是啥呀?” 老六的脸色十分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他紧张的说道: “坏事了,赶紧走,咱得赶紧进阴城找到老把头。” 我和张鱼不明所以只好跟在老六后面急步快行,走进阴城这才发现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祠堂而非一座城池,绵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