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掉进去,里面的白骨指定给你扎个对穿。” 老六的话让我有些后怕,但我忍不住拿话挤兑他: “咋了?里面住着的是你亲戚,看你来了不扎你?” 老六拍了拍身上的骨灰嘿嘿一笑道: “因为老子身上穿的是老鼠衣,别说是区区白骨,就是机关弩箭陷坑铁蒺藜都扎不穿。” 我没心思听他瞎显摆,有些担忧道: “估计这里的陶缸全都风化了,踩着陶缸上去显然不可能,咱得想其他的法子。” 老六点点头说道: “就在刚刚我已经想到了上去的办法。” 我半信半疑道: “什么办法?” 老六想了想说道: “以前我在长安吃羊肉泡馍,有一次掌柜家的羊掉进了竖井里,竖井很窄很深人根本就下不去,但掌柜的一点都不着急,他吩咐伙计拉来一车车的黄土一铲子一铲子的摔下去,我当时还以为掌柜的是疯了,多好的一头肥羊,至少可以做几百碗羊肉泡馍。” 老六说着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忆羊肉泡馍的味道。 我催他,他才继续说: “然而等我凑近了一看才发现,伙计往下铲的黄土被从竖井里跳了上来。” 我听的云里雾里,心想就算我们现在是掉进竖井的羊,可老把头他们这些掌柜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竖井里,那谁来往下给我们铲土呢?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陶缸破碎后流出的白骨上。 我不由地一阵恶寒,看来老六是打算将这些白骨从陶缸里弄出来堆在石台下,等到了一定高度我们自然就能踩着白骨爬上石台走出这间殉葬墓室。 “怎么样?干不干?” 老六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猜到了他的意图。 “干!” 我二话不说拿出包里的折叠工兵铲一铲敲碎了旁边的陶缸,白骨尸体就像骨汤一样流了出来。 “老子就喜欢你这号人,不墨迹够胆量!” 老六操起工兵铲和我一起打砸着旁边的陶缸,白骨尸体源源不绝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小心着些,说不定这些尸体是被毒死的,就算不是毒死的,这么些年也没消毒鬼知道上面有多少细菌。” 老六提醒道。 我们两个人小心的推着陶缸碎片和一具具白骨堆在石台不小的白骨台被我们堆了起来。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白骨台的高度已经到了石台 我和老六坐在白骨台 “他娘的,用白骨搭梯子这事传出去咱俩也算行里的红人了。” 等我们恢复了体力,握紧工兵铲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踏实了才敢继续往上走,因为要是有哪根骨刺崩出来可够我们喝上一壶的。 万幸的是,直到我们爬上石台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和老六猜测的一模一样,石台上面果然就是墓室的出口。 就在我们准备走出墓室的时候,老六突然脸色一变: “外面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