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答的呢？”
“……”
“算了，想不起来，”红昭摇摇头，“我大概是附和了她的话吧，女子若嫁了人，自然就不能像在家做姑娘时一般轻松了，嫁去夫家，就要为夫家操持家事，为此早起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楚寻舟若有所思：“娶一个姑娘为妻，不是理当照顾她吗？如果反而要她比做姑娘时更为操劳，那她嫁得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可惜……”恍然间，红昭想，嫁给你的姑娘有福气了，可惜天下其他女子都要这样过活。
“什么？”
“我是说，”红昭定了定神，一脸欣喜地望着他，“楚公子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儿。”
楚寻舟奇道：“这便算是与众不同了吗？”
红昭用力地点了点头：“自然。”
楚寻舟笑了笑，对她扬了扬手里的书：“我先去结账。”
“好。”红昭欢喜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视线，她眼里才看得见其他人。
颜如归正要离开书斋，红昭看到她出门后，一个原本蹲在门口的男子四处张望了一圈，鬼鬼祟祟地尾随而去。
红昭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没叫人，反而自己孤身跟了上去。
那男子果然不怀好意，在一条暂时无人经过的小巷子里便把颜如归堵住，手里拿着一把小刀胡乱比划着：“把银子交出来！”
后者老实地掏出了两钱银子。
“就这点儿？别想糊弄老子！”男子怒道，“刚刚我在门外，可是亲耳听见有小姐赏你银子。”
“那银子我没要。”颜如归的语气居然仍算平静，大概已经不是初次遇到打劫了。
“骗谁呢？有银子谁会不要？快交出来！不然老子划破你的脸！”
红昭慌张地喊出声：“放开她！”
那男子持刀冲她比划了几下：“少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砍！”
“我给她作证，她没拿那些银子！”
男子怔了怔，仔细看向红昭：“她没银子，你却是一定有的了，看你这一身打扮，怎么也该值个几十两吧？”
何止几十两？红昭颤了颤：“你放开她，我就把我的簪子给你！”
男子立刻依言放开钳制住颜如归的手，靠近红昭：“拿来吧。”
红昭把发间的珠钗摘下给他：“你满意了吧？”
男子觉得她简直太天真了：“哪能呢？还有你的其他首饰，什么项链手镯腰饰玉佩都给我摘下来，动作快点！”
“你……”红昭咬了咬唇，不敢反抗，只得照做。
男子审视着红昭，她今日穿了一身绣着金丝线的五色金彩绣绫裙，看起来富贵逼人：“还有这罩衫也脱下来给我！别磨磨蹭蹭的！”
红昭立刻红了眼眶，这罩衫虽只是外套，就算脱下也不会露出肌肤，可是她出去走了一圈，就被人把外套拿走了，寻舟会怎么想她？会不会以为她被其他男子轻薄了？会不会就再也不想娶她了？
“不行！”她软绵绵地捂住领口，“你这样会毁了我的名节！我还要嫁人的。”
“名节？”那男子大笑道，“老子若还不上赌债，就连命都要没了，谁在乎你名不名节？快脱！再磨蹭就让你连裙子一起脱了！”
怎么偏偏叫她遇上这样一个亡命徒？红昭眼泪快掉下来了，心下不停埋怨自己，为何要这般鲁莽地跟出来？为何不叫上人一起？为何非要多管闲事，不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斋等寻舟？
他的手已经拽上了红昭的领口，她正要惊恐大叫，那男子却把刀尖按在她颈上：“不许出声，不然一刀捅死你！”
红昭吓得身子都软了下去，男子不耐烦地要亲自动手扒掉她的外套，她只能哭着求他不要。
两人身后，颜如归已经悄然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用力地冲着男人砸了下去。
男子听得身后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