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清流之中的地位,所以,我不会将你如何,甚至新帝登基后,我还想请你去做他的老师,”敬国公却没有露出怒色,反而好言相劝道,“如果你能当作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将来就是大楚一国帝师。”
“若是一个帝师的名衔就能收买我,国公,你以为我在清流中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如果我今日出不去,宫门外的那些大人自然就知道事情严重。”
敬国公看起来很愉快:“老夫可没说要扣留你啊。”
曾学士狐疑地看向他:“你肯放我出去?”
“当然,”敬国公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哦,对了,瞧老夫这记性,忘了告诉大人,你可以离开,但你的小女儿和你最喜欢的那个外孙子,还有您那位今日去女婿府上探望女儿的夫人,就要押在老夫手上了。”
曾学士一时通体冰凉,脸色煞白,颤着手指向敬国公:“你……你……卑鄙无耻!”
敬国公微微一笑:“所以,一面是未来帝师,光宗耀祖;一面是妻女外孙的命,曾大人你是个聪明人,该清楚如何选择吧?”
“……”
“现在,你只要走出宫门,告诉那些人,陛下生了重病,但神志清醒,就一切结束。我甚至不要求你多做什么,”敬国公听起来分外有说服力,“陛下的事是我做的,与你无干,你就当不知道,你的手上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曾学士没有回答。
———
宫门口,众人正翘首以盼。几位大人焦急不已,有位荆大人开口安抚道:“也许只是我等多虑了,许是因着陛下有疾,禁军防卫才严密些防止有人趁机作乱生事罢了。”
话音未落,正看到曾学士二人从宫门处走出来,对众人神色凝重道:“陛下生了重病,暂时需要静养。”
“没有其他事吗?”有人问话,言下显然另有所指。
敬国公否认:“没有,是诸位忧虑过甚了。”
曾学士也跟着摇头,众人才算是松了口气,七嘴八舌问起陛下的病情。
大家说了会儿话,便各自散去。
曾学士看着他们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正打算跟上去,却被人按住了肩。
他转身,看见敬国公正对自己笑道:“我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若曾学士离开后再与其他大人暗通款曲,我可防不住,不若学士大人还是在宫中留下侍疾两日吧。”
曾大人咬了咬牙,突地高声道:“敬国公狼子野心,私囚陛下,意图谋逆!”
刚刚走出一段距离的大人们,惊愕地回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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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几位重臣坐在空置的大殿里唉声叹气。
大家看着面色煞白的曾学士,实在也不好意思埋怨他那一嗓子把大家都坑进来了。
众人也没想到敬国公如此丧心病狂,竟敢光天化日下在宫门口就抓人,还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都关押起来。
刚刚在宫门外,大家正惊愕间,就被侍卫们捉了回来,连带着他们带来的车夫、小厮,都被看守了起来。
只有定北侯那家伙省了惊愕的工夫,撒丫子就跑,一溜烟地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有没有被捉到。众人的希望暂时就寄托在他身上了。
还有一位姓荆的大人,则是在宫门口就得意地对他们笑了笑,施施然就转身离开了。想来定然是与敬国公一伙的,众人想想此人的嘴脸,便气得牙痒。
他们这边垂头丧气,怒骂着尹家十八辈祖宗。敬国公那边却也不太好过,几位重臣进了宫后就没了消息,势必会引起外界怀疑,曾学士那一嗓子逼得他不得不提前动手了。
派出扣押曾学士女儿的人也报信回来,说那府上恰好有一户姓齐的人家带着两个孩子来拜访,只能一起扣下了。
这倒不算什么,那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