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影响。”
曲红昭笑得很亲切:“所以,一个月后,你们就能继续帮忙搬运粮草、保养兵刃、擦洗铠甲了。”
有人脸如死灰,有人不敢置信地掀开布单低头确认,有人开始大声哭嚎。
“我还没有儿子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徐司深斜睨他一眼:“留着也没用,不靠买女人的话你九成也娶不到夫人,又何来儿子?”
曲红昭也安慰道:“你们家毕竟也没有爵位要承袭。”
那人哭得更响亮了:“儿子啊,没有儿子,我家要断根了啊!”
“别哭了,”曲红昭嫌他吵,“连皇位都能传给宗室子弟,你家那间小院子,传给谁不是传?”
“没有儿子,我也不想活了!”那人似乎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居然强撑着要冲上前对曲红昭和徐司深动粗。
这个决定就太愚蠢了,他被曲红昭一腿踢飞出去,顿时伤上加伤。
“念你初犯,饶你一命,伤好后自己去军中领三十大板,”曲红昭觉得自己简直通情达理极了,“下次再敢袭击将军,杀无赦。”
刚刚还嚷着没有儿子他也不想活了的男人,此时却缩在地上不敢再动作。
“看来你还是挺珍惜性命的嘛。”曲红昭走到帐篷口,嫌他挡路,干脆从他身上跨过。
徐司深也有样学样,从那人身上迈了过去。
他居然还有两分意犹未尽:“曲将军,还有这种人需要处理吗?”
“暂时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徐司深难得打开话匣,“之前只是学过,哦,对了,还有一个男子是生了病我才为他切除了一部分,应该不算。”
“感觉如何?”
“倒是挺排忧解郁的,”徐司深觉得自己这话有歧义,连忙又补充道,“在下是指惩罚恶人,不是指宫刑本身。”
“我明白。”
两人一路回到将军府,徐杏霜已经醒来,听说两人去做的事,心情极差的情况下,居然也浮起一丝笑意。
徐家兄妹又在将军府住了大半个月,期间,徐司深一直换着花样哄妹妹开心。
找到徐杏霜的消息传回徐家,其他人也惊喜万状,要来边城看看,徐司深觉得妹妹现下的状态不适合接触太多人,便一一拦下。
这天晚膳时,厨娘给几人上菜,许是有些累了,放下盘子后,顺势揉了揉腰。
徐杏霜看在眼里,立刻凑过去帮她按揉了两下,还轻声告诉她按什么位置容易解乏。
她很自然地做完这一切,才在桌前入座,看到曲红昭和兄长正注视着自己,怔了怔:“怎么了?”
徐家大哥眼眶有些红,连忙低了头不让妹妹看到。
曲红昭看着她轻声道:“徐姑娘医者仁心。”
大概这就是骨子里的好人。
徐杏霜微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这不一样,她也很照顾我……”
没有人反驳她。
半晌,她自己幽幽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双手:“大哥,为我施针吧,我想好了,我要恢复记忆。”
“杏儿,这个不急,你……”
“大哥,”徐杏霜叹道,“其实这些天我已经有些犹豫,我在徐家和家人相处时,想必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不想为了一个禽兽,把这些记忆全都抛诸脑后。何况,我也想尽早恢复医术。”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徐司深给了她一个拥抱:“不愧是我徐家的女儿。”
治疗失忆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徐家大哥说妹妹脑中有淤血,需要施针慢慢化去。
曲红昭偶然撞见过满头满脸插满金针的徐杏霜,那场面堪称惊悚。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又过了一个月,徐杏霜的孩子大了一点,可以经得起乘马车跋涉了。她虽然只恢复了零零散散的一点记忆,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