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手臂,喷发而出,顷刻间便已覆盖胸膛。他用真气包裹住这股热毒,继续按照《断行成就神足经》的行功法诀在体内运转,热气所过之处,皆是燥热无比,犹如火焚,好似有人将他放在大火炉中焚烧,说不出的煎熬痛苦。
王怜花坐在旁边,就见那只火蟾咬住岳鸣珂的手指,火蟾身体透明如红水晶,体内情形从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但见一道血线流入火蟾口中,经过火蟾的左侧身体,在火蟾体内转了一圈,便又经过火蟾的右侧身体,回到火蟾口中,然后流回岳鸣珂的手指。
随着这道血线流回身体,岳鸣珂突然间面红如火,身上白气蒸腾,好似开了锅的蒸锅,脸上汗珠如黄豆般滚滚而下,眉头紧皱,说不出的痛苦。王怜花心中着急,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他知道火蟾是世上罕有的至阳至热之物,若将火蟾吞入腹中,登时便会因为承受不住火蟾体内那股剧毒无比的热毒,七窍流血而亡。
只不过火蟾平素以鲜血为食,捕猎时几乎不会一上来就将自己的热毒注入猎物体内,因此王怜花从前看过的毒经医书上并无记载,如岳鸣珂这般用内力将火蟾的热毒吸入体内,是否会像吃了火蟾一样暴毙身亡。
王怜花先前见岳鸣珂胸有成竹,还说他从前试过这个法子,只是担心这只冰蚕和火蟾的毒性会比寻常冰蚕和火蟾的毒性更为猛烈,只道这一过程可能受些煎熬,并不会有很大危险,此刻见岳鸣珂饱受痛苦煎熬,方知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他见岳鸣珂的脸色越来越红,几乎和火蟾一种颜色,身上冒出的热气如云如雾,几乎将岳鸣珂全身罩住,背上也跟着冷汗涔涔而下,心想:“糟糕,我只知道吃了火蟾会七窍流血,暴毙身亡,但是七窍流血之前,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是这种模样?”见岳鸣珂脸上满是汗水,衣服都已浸湿,心想:“他简直像要融化了。”
他走到岳鸣珂身后,想要倒转内力,将阴柔无比的北冥真气送入岳鸣珂体内,助他化解体内热毒,又担心自己这么做会令岳鸣珂功亏一篑,不禁焦躁起来,甚至责怪起了自己:“我早该想到他将火蟾的热毒吸入体内,必会酷热难当,刚刚怎么没想到制些冰块摆在山洞里。有这些冰块降温,他此刻也能好受一点。难道我吸了李秋水的毕生修为,就变得和李秋水一样蠢笨不堪了吗?”
现在他虽已想到用冰块降温,但见岳鸣珂形容可怖,知道他正处于生死关头,说什么也不敢离开山洞,去外面的瀑布取水。只好倒出一些下午烧的清水,用“玄天指”将清水凝结成冰,又将冰块掰成数块,围成一圈,放在岳鸣珂身边。
过了一会,岳鸣珂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淡,不一会就和平时一般无二,身上的白气也化为丝丝缕缕,消散不见。
王怜花松了口气,知道岳鸣珂即使没能将火蟾的热毒留在体内,至少也已性命无忧,但见岳鸣珂没有反应,知道他应该是在化解体内毒质,便安静坐在旁边。
又过一会儿,岳鸣珂睁开眼睛,见王怜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突然间脸上一红,笑道:“等了很久了吗?”
王怜花缓缓摇头,忽然伸手抓住岳鸣珂的手腕,放到自己腿上,然后伸食指去搭他脉搏,见他脉象平稳,毫无中毒之状,登时放下心来,问道:“那只火蟾的热毒,你吸入体内几成?”
岳鸣珂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王怜花突然间感到手指一阵刺痛,好似摸到了一块滚烫的烙铁。
他一惊之下,急忙将手收了回来,但很快意识到这应该就是火蟾的热毒带来的奇异功效,登时脸露喜色,说道:“你这是将火蟾的全部毒质都吸入体内了?”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岳鸣珂的手腕,好奇道:“你的身体变得如此滚烫,你一点都不难受吗?”
岳鸣珂摇头笑道:“我也不知自己到底吸收了几成毒质,不过收获想必不小。我现在只是催动内力,内力中便自动附有一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