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心中惊骇难言, 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哦?”
岳鸣珂道:“陆小凤和贾珂是认识很多年的好朋友,而方玉飞是陆小凤的好朋友。”
王怜花登时了然, 说道:“难怪你一下就猜到唐缺是看出我不是方玉飞,才对我动了杀心。你和你姐姐也见过方玉飞, 一下就看出我不是方玉飞了。”
岳鸣珂道:“是。就是因为看出你不是方玉飞, 我才会来找你。这座岛上的所有人都因为自己的把柄在快活岛主手上而不得不受他的威胁, 只有你因为是冒名顶替上岛,反而不受快活岛主威胁。我和我姐姐看出你不是方玉飞以后,就想要和你联手了。”
王怜花心中一冷,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魅力惊人,才得岳鸣珂姐弟另眼相待, 岂知只是因为快活岛主手上没有他的把柄, 他们姐弟才对他格外看重。他在他们姐弟眼里, 莫非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
他淡淡地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叫王怜花的?”
岳鸣珂一笑, 说道:“因为你跟我姐姐说, 他戴在脸上的那张鼻塌眼小,眉短嘴厚的丑面具,你也有一张。其实我姐姐那张面具是我做的,岛上的人都太迷恋他的容貌了,他不堪其扰,想要一张丑面具遮住自己的花容月貌, 而我从前见过这样一张丑面具, 就照葫芦画瓢, 给他做了一张。”
王怜花没想到自己竟是在这张面具上露出的马脚,不由怔住,随即道:“你从前见过我?”
岳鸣珂微笑着摇了摇头, 说道:“倘若我从前就见过你,咱俩怎会现在才认识,又怎会在这里互相猜忌。”
虽然岳鸣珂说的是互相猜忌,但王怜花哪会不清楚,此刻只有他对岳鸣珂满心忌惮,满腹疑虑,岳鸣珂对他却毫无提防之心。想到岳鸣珂又是赠给他《北冥神功》的心法,又是见他受寒冰真气折磨,不顾自身安危将内力送入他体内,险些被他吸干全身内力,王怜花本已变得又冷又硬的心肠蓦地软了。
他重新靠在岳鸣珂的怀里,问道:“既然你从前没有见过我,那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一张面具?”
岳鸣珂伸手搂住王怜花的身子,笑道:“王公子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在洛阳城可是个名人。我从前就听人说过,洛阳城有位王怜花王公子,擅长易容之术,经常改头换面出去戏弄别人。他还有一个怪癖,最喜欢打扮得光鲜亮丽,潇洒倜傥,然后在脸上戴一张鼻塌眼小,眉短嘴厚的丑面具,出去和姑娘搭讪。
他们是把这件事当趣闻讲的,我当时就想,这位王公子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等我去了洛阳,一定要去拜访他,最好能和他做个朋友。所以前几天我姐姐说要用一张面具遮住面容的时候,我立刻就想起了这位洛阳城的王公子,然后照着他们所说,做了一张鼻塌眼小,眉短嘴厚的丑面具,给我姐姐用。”
王怜花听到岳鸣珂提起自己和姑娘搭讪,不免有些尴尬,干咳一声,说道:“只凭这一点,你就断定我是王怜花了?”
岳鸣珂道:“还有你厚着脸皮跟我姐姐搭讪的模样,你吹嘘自己文武全才,博学多能时的说辞,都和我从前听说的洛阳城的王公子很像,而且你假扮方玉飞这么像,显然精通易容,那位王公子也精通易容。你的言行举止,神态言语,癖好习惯,都能我从前听说的洛阳城的王公子对上,甚至连喜欢粉红色这一点都能对上。
你如今假扮方玉飞,不能依着性子穿粉红色的衣服和靴子,但是你的发箍上镶嵌着粉红色的碧玺,你的手帕上绣着大片粉红色的桃林,你的包袱也有一个是粉红色的。如果你只有一两条和那位王公子对上,我只会怀疑你是他,但是你每一条都和他对上了,我自然断定你就是他了。”
王怜花的脸颊越来越红,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么多事情上露出破绽,他可一直觉得自己伪装的非常完美。但是听了岳鸣珂这一番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