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王怜花见岳鸣珂不再追问自己对怜怜的心思,暗暗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岳鸣珂心思缜密,自己想不到的事情,他往往都能想到,自己这番言不由衷的解释,未必能糊弄过去,他现在不提,只怕有后招等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放开了岳鸣珂。
岳鸣珂拉着王怜花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在左冷禅的尸体旁边停下。
王怜花奇道:“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就是左冷禅?”
岳鸣珂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刚刚没有杀死左冷禅,我那一剑只是将他重伤,后来你和曲洋聊天,我还趁着将左冷禅怀里的东西取出来的功夫,给他敷了一点伤药。”
王怜花目光闪动,问道:“你不想要左冷禅死,但也不想要让别人知道,左冷禅还活着?”
岳鸣珂微微一笑,说道:“不,我还是希望左冷禅死的,只不过在左冷禅咽气之前,我需要从他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王怜花道:“什么东西?”
岳鸣珂微微一笑,说道:“内力。”
王怜花本来以为岳鸣珂要取走左冷禅的内脏,所以才要在左冷禅咽气之前动手,这时听说岳鸣珂要取走的东西是内力,不由一怔。
却见岳鸣珂将外袍脱了下来,撕下一块内衬,平放在一块石头上,又从怀中取出一只锡瓶,扭开瓶塞,将瓶中的淡黄色液体浇在白布上。白布被这淡黄色液体打湿,渐渐现出无数行密密麻麻的文字。
岳鸣珂将这块白布拿了起来,递给王怜花,轻声道:“这是《北冥神功》,可将世人内力引为己用。只是这门武功霸道得很,若要修炼这门武功,身上就不能再有别的门派的内力。我修炼的武功也很不错,就没有修炼‘北冥神功’。你若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只要你化去身上的内力,立刻便能将左冷禅的内力化为己有。”
王怜花吃了一惊,微笑道:“听你的描述,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岳鸣珂一笑,说道:“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弊病极多,后患无穷,而且也没法将别人的内力,完完全全地转化为自己的内力,在转化的过程中总要损耗大量真气,那等旁门左道的武功,岂能与‘北冥神功’相比?你看过‘北冥神功’的心法以后,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王怜花点了点头,低头看起白布上所载的心法。
他初时还能分心琢磨这门武功若是真如岳鸣珂说的这般厉害,岳鸣珂怎会如此轻易地将这门武功送给自己,他真的如此相信自己?亦或这门武功其实也是弊病极多,后患无穷,自己若是修炼这门武功,武功虽能突飞猛进,日后却少不得因为这门武功的弊病而受岳鸣珂所制。
但是看了几行,便知这门武功当真是门不世出的奇功,博大深奥,精妙难言,母亲传授自己的武功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厉害武功,可是与这门武功相比,立刻变成了一文不值的鱼眼珠。
他再也无暇去想岳鸣珂的用意,全神贯注地阅读白布上的文字,直到把整篇心法都读完了,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抬头看向岳鸣珂,问道:“你真要把这门武功给我?”
岳鸣珂一笑,说道:“我都已见识过你听曲洋说了一遍琴谱,就将曲子一拍不漏地吹奏出来的本事,若非真心实意地要将这门武功送给你,何必把它拿出来给你?就算我现在把这块白布收回去,你也已经将上面所载的心法倒背如流了吧。”
王怜花得意一笑,说道:“不错,这上面每一个字,我都已经铭记于心,你现在把这块白布收回去,确已迟了。”顿了一顿,又道:“倘若这门武功流传出去,势必会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了争夺这门武功而拼得你死我活。
若是别人知道这门武功在你手上,那些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都会心甘情愿地奉上黄金万两,珠宝无数,为你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