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人数上本就不占优势,再把我去掉,在人数上更加劣势,难道这是各位想要看见的吗?”
木道人拍着王怜花的肩膀,笑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你这一番话打动了我,我相信你绝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说道:“我希望他能留下来。”
王怜花知道木道人看着随和热心,其实他作为老刀把子时的心狠手辣,丝毫不逊于唐缺,寻思:“他是真的被我的话说动了,才出面把我留下来的?不,我刚刚说的是我‘武功差劲,脑袋也不够聪明’,木道人却说相信我‘绝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年轻人’。他说的和我说的压根就是两码事,他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他是说给这胖子听的。”想到此处,看向唐缺。
唐缺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若是再少一个人,也就刚能凑起来打一桌麻将。”
他上前一步,拉着王怜花的手,笑道:“所以你千万不能走。”
王怜花笑得比他还要真诚,说道:“小弟只怕各位不肯让我留下来,小弟是绝不会自己走的。”
但听得“扑通”一声,袁紫霞将赵无极的尸体扔进了海里。眼看赵无极的尸体渐渐沉入海底,再也看不清楚,众人各自散去,只有袁紫霞拎着赵无极的头颅,站在甲板上吹风。
王怜花上楼之前,回头看了袁紫霞一眼,见夜风拂动她的衫子,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来飘去,好似海藻一般缠在一起,他没来由的一怔,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次日清晨,王怜花去大厅吃饭,就见一个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书生,坐在靠窗的位置吃饭。但见这书生五六十岁年纪,相貌俊雅,双眉略微下垂,嘴角边有几条深深的皱纹,显得饱经风霜,衰老凄苦。大厅里还有几人在用早饭,这书生神色漠然,看也不看旁边这几人,心不在焉地用饭,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王怜花昨天将船上的客人见了个遍,只有杨逍一人他没见过,这时见这书生模样陌生,年纪又和杨逍对得上,哪还不知他的身份。
王怜花心想:“木道人是蓬莱派长老,唐缺是唐家家主的儿子,听说唐家还没决定唐家下任家主是谁,他只怕也是想要争夺家主之位的。左冷禅是衡山派掌门人,葛停香是天香堂堂主。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对名声都十分看重,即使背地里坏事做尽,明面上也要装一装好人。
快活岛主用他们做的坏事威胁他们,他们迫不得已,不得不接受快活岛主的邀请,来快活岛做客,那还情有可原。可是杨逍本就是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尤其是他和纪晓芙的事一出,他的名声更是差到了极点。这样的人,按说已经无所畏惧,怎么还会受快活岛主威胁?”
王怜花一边在心里琢磨杨逍的软肋是什么,一边享用他的早饭。用过早饭,他走出大厅,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到甲板上散步,果不其然瞧见了站在船头上眺望海面的杨逍。他听见王怜花走上甲板也不回头,神色漠然,似乎仍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王怜花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说道:“杨左使,纪姑娘让我向你问好。”
杨逍心头大震,转身抓住王怜花的手臂,颤声道:“你……你说的纪姑娘……是……是谁?”
王怜花见杨逍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紧张之色,手掌把自己的手臂抓得一阵剧痛,和先前那副神色漠然,对身边的事毫不关心的模样判若两人,心想:“看来我猜的不错,他对纪晓芙确是旧情难忘,这次来快活岛说不定也是为了她。”他强忍手臂上传来的痛楚,微微一笑,说道:“杨左使难道认识两位纪姑娘?”
杨逍怔了一怔,忽然笑道:“杨某认识的姓纪的姑娘何止千万,而我最想见到的那位纪姑娘……我知道她心里恨极了我,她绝不肯与我相见,更不可能向我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