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是好酒之人,王兄也对这杯中之物了解极深,更是酒量如海,喝上千八百杯也不会醉了。小弟今天请王兄过来,就是想着自己酒量甚窄,喝几杯就会上头了,陆兄和贾兄怕是喝不尽兴,特意把王兄请来相陪。几位都是人中龙凤,可得多亲近亲近。”
说话间几人各自落座,王怜花笑道:“我一见陆兄,便知他是好酒之人,早就食指大动,想要跟他比一比酒量。贾兄和陆兄既是多年好友,酒量想必也是不俗,怎么没有见到贾兄?”
陆小凤道:“贾珂有点急事要做,我就先过来了,他随后就到。”然后一笑,说道:“王兄若是想要找贾珂拼酒,我劝你还是趁早换个人吧。他从来不肯敞开肚子喝酒,一般浅酌十几杯,尝尝味道,就不会喝了。”
王怜花笑道:“难道陆兄和贾兄认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见到贾兄喝醉过?”
陆小凤笑道:“一次都没有。偏生他家里收藏的美酒着实不少,他每次只喝十几杯酒,真不知他家里的藏酒何时才能喝完,我看着都忍不住为他发愁,所以每次去他家做客,我都要为他分忧解难,多喝几坛酒。”
几人都笑了起来,只是除了陆小凤和欧阳喜之外,余下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王怜花心想:“他明明知道我喜欢喝酒,家里又有这么多佳酿,却从没请我去他家喝酒。哼,陆小凤能喝他家的酒,我就喝不得?”心里酸溜溜的,好似打翻了醋瓶一般。
燕冰文心中甚喜:“原来他不喜欢喝酒,正好我也不喜欢喝酒,我们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
染香心想:“少爷为什么还不把他的手从我的腰上拿开?”
三人一番说笑,忽见一个小厮过来,笑道:“贾公子来了。”
王怜花心中一紧,便要转头去看门口,但很快压制住这种冲动,将染香拽到自己怀里,这才笑吟吟地看向门口。
欧阳喜站起身来,出去迎接,不一会就听到一个少年笑道:“欧阳兄不必客气,是我有点私事要做,来晚了一步,倒叫各位好等。”
王怜花心想:“他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其实他们才分开一个多月,除非贾珂生了大病,或是声带受伤,否则声音怎会发生改变,但王怜花还是忍不住生出如此感慨。
他听着贾珂一步步走了过来,一颗心也跟着怦怦直跳,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染香腰上的肉被他紧紧攥住,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忍不住转头去看王怜花,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松开自己的肉。
王怜花却毫无察觉,笑吟吟地看着门口,在心里默念贾珂的步数,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终于,在他数到二十三的时候,欧阳喜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锦衣少年。他在厅口一站,登时满室生辉,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望去,但见阳光映他双颊,他脸上含笑,英俊不可方物。
这少年向厅中瞧了一眼,目光便落在王怜花脸上,笑意似乎更深一点,随即落到王怜花手上,脸上笑容登时僵在脸上。待得看见染香头上戴的,身上挂的,都是粉红色的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和王怜花身上的粉红色锦衫交相辉映,他的脸色更是难看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虽然贾珂脸上这异色一瞬即逝,便即恢复先前的如沐春风,眉目含笑,但王怜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蛋,自是将他脸上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王怜花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拱手笑道:“这位兄台如此丰神俊朗,好似临风玉树,华茂春松,必是贾兄无疑,欧阳兄还不快快为小弟引见。”
欧阳喜可没忘记王怜花先前那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一路上想到王怜花终于要见到贾珂了,没少心惊肉跳,暗暗发愁。这时见王怜花笑得十分欢畅,似乎心情极好,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总算松了口气,笑道:“贾兄,这位是王怜花王公子,这位是他的好朋友澹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