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脸,几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王怜花见这宫女明明和贾珂素不相识,只因为贾珂那张脸,就对他贾珂情深意切,继而因为她容貌被毁,必定配不上贾珂而伤心欲绝,一个人演完了一出戏,倒显得贾珂像是对她不起的负心汉似的,心里登时很不痛快,说起话来就更加不客气了:“你想要哭,以后有的是时间,但若你不老老实实回答我们,我便叫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你是移花宫门下,应该很清楚,这世上有很多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吧。”
那宫女身子颤了几颤,说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移花宫门下,怎么还敢威胁我?我劝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我们宫主很快就会回来了,若是让我们宫主瞧见你们,她绝不会放过你们的。”说话时仍然用手紧紧捂住脸颊,不愿让贾珂看见她脸上的伤疤。
王怜花笑道:“你说邀月?邀月她已经死了。”
那宫女一呆,突然间张开手指,一双眼睛从指缝中露了出来,看向王怜花,眼中流露出炙热的光芒:“你说大宫主已经死了?”
王怜花笑道:“你觉得我们会用这种事骗你?”
那宫女看了王怜花一会儿,见他脸上笑容不变,心想他应该不是撒谎,不由得喜极而泣,说道:“天啊,她死了!这个魔鬼终于死了!”她沉浸于邀月死了的欢喜之中,不知不觉间,已经放下双手,突然间对上贾珂的目光,她心中一紧,忙又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王怜花心里酸溜溜的,甚至想要找个麻袋,把贾珂的脑袋套起来,不让别人看见,直接问道:“邀月和怜星是怎么中的毒?”本来他胸口有伤,这些事情完全可以由贾珂来问这宫女,但他不知怎的,就是不想看见贾珂和这宫女说话,于是抢先一步问了出来。
那宫女也不隐瞒,说道:“我们在山上遇到了大欢喜女菩萨,大宫主和二宫主跟她交手的时候,中了她的毒针。我们移花宫的仙子香和素女丹能解世间所有毒药,两位宫主中了大欢喜女菩萨的毒针以后,并没放在心上,就要春竹把仙子香和素女丹拿来给她们解毒。等到两位宫主解了毒针上的毒,又觉得饿了,就喝了我们熬的羊肉汤,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二宫主当时就死了,大宫主勉强保住了性命,但从前的容貌也不在了。大宫主拿出仙子香和素女丹,发现这两样东西,都已被春竹掉包,两位宫主喝的羊肉汤,也是春竹熬的,里面放了很多毒蜈蚣,春竹担心两位宫主喝羊肉汤的时候发现汤里有毒,专门将汤里的蜈蚣肉都挑了出来。
大欢喜女菩萨涂在针上的毒十分厉害,羊肉汤里的蜈蚣毒也十分厉害,它们混在一起,就成了新的剧毒。大宫主武功再厉害,也拿它没辙,只能拿春竹出气。
她把春竹的尸体剁成碎块,还不解气,又杀了几个平时和春竹要好的人。她自己变得丑陋无比了,就见不得别人好看,所以虽然留下了我们几个的性命,好让我们伺候她,但还是划伤了我们的脸,要我们和她一起做丑八怪。”说到最后,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贾珂和王怜花对望一眼,均想这个调换了仙子香和素女丹,给邀月、怜星送上毒羊肉汤的春竹,应该就是他们将毒蜈蚣扔进铁锅之时,那个站在火旁发呆的年轻姑娘。看她发呆时的乖巧模样,可完全看不出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胆大包天。
王怜花好奇道:“春竹和邀月、怜星有仇吗?她为什么要毒死她们?”
那宫女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春竹的命运,又像是在哀叹自己的遭遇,说道:“春竹的妈妈从前也是移花宫的宫女。我从前听春竹说过,她爹爹考取了功名,被一个大官看中,要把女儿下嫁给他,他就要把春竹母子杀了,好把新妻子娶回家。
春竹的妈妈带着春竹逃了出来,把春竹送给了别人养,她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进了移花宫,做了移花宫的宫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