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背心刺去。
但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剑尖碰到邀月的后背,好似刺在金石之上,非但没有伤到邀月分毫,反而剑身折成两半,朱泪儿同时向后飞去,撞在墙上,拿着长剑的右手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胡姥姥看得明白,说道:“他二人体内真气流转,你用剑去攻击邀月宫主,看似是攻击邀月宫主一人,其实是同时攻击他们两个人。他二人内力浑厚,古今罕有,随着体内真气流转,他们身上已经形成了一层极厚的屏障,便如少林派的‘金刚不坏神功’一般,你这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如何奈何得了他们。”
朱泪儿咬牙道:“那你快想办法啊!他们若是死了,难道你还能活着?”
胡姥姥何尝不急,听到朱泪儿的话,心中有气,喝道:“我若是有办法,又怎会只在这里站着,早就上前把他们分开了!”
突然间邀月腾腾向后退了数步,跌坐在地,全身绷带裂成碎片,好似蝴蝶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去,那顶白绸帷帽也裂成几块,落到她的手边,她脸上没有东西遮挡,脸蛋终于露了出来。但见她脸色黝黑发紫,一张脸肿的好似一只茄子,五官几乎都被茄子皮裹了起来。脸上青筋凸起,还有些黑色的肿块,再也看不出从前的清丽高雅,秀美绝伦来了。
同时凤三倒在床上,身子一动不动,若非他睁着眼睛,朱泪儿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朱泪儿又惊又喜,又怕又惧,扑到凤三面前,颤声道:“三叔,三叔,你怎么样了?”
胡姥姥也殷勤地凑到邀月面前,说道:“宫主,你还好吗?让老婆子给你把把脉吧。”
邀月艰难道:“滚开!”同时打坐运气,试图用内力将那数十种在体内乱走的剧毒压住。
胡姥姥遭到邀月呵斥,不敢打扰她打坐,只好在旁边干着急。突然间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转头一看,就见窗口火舌腾起,小楼竟已烧着了大半。这把火也不知是从哪里燃起的,但是这间屋子一共有两扇窗户,一道屋门,此刻那两扇窗户都燃着熊熊大火,窗户所在的两面墙壁也跟着被火焰烧着,唯有屋门所在的这面墙壁和另一面墙壁还没有着火。
胡姥姥急的满头是汗,说道:“邀月宫主,这里着火了,咱们不能在这里待了,老婆子带你出去!”见邀月一言不发,仍在地上打坐运气,当即大着胆子,背起邀月,奔出门去。
到得楼下,就见楼下火势更为严重,厨房里的灶台锅具都已被火焰吞噬,若她晚到一步,楼下只怕已经变为一片火海,根本没法从大门离开。
胡姥姥喜出望外,心想:“一定是老婆子平时做的好事太多,老天爷舍不得我现在就死!”当即背着邀月冲出小楼,眼看就要走到街上,突然间颈上一阵剧痛,她眼前的景象跟着发生变化,街道变成了蓝天,行人变成了白云,然后她的脑袋急速下落,咕咚一声,落到地上。
邀月本在一心一意地对抗在她体内乱走乱闯的剧毒,没有留意外面的情景,但她反应何等迅捷,就在胡姥姥的脑袋离开脖子的一瞬之间,她就已察觉不对。此时她正被胡姥姥负在背上,与胡姥姥的脑袋相距不过尺许,胡姥姥的脑袋已经被某个东西割了下来,下一个脑袋被这个东西割下来的人就会是她。
邀月武功再高,在这仓促之际,咫尺之间,想要避开这个东西,却也万万不能,何况胡姥姥的脑袋和脖子虽然分了家,身体却因为惯性还在向前疾奔,眼看就要撞上这个东西,邀月不假思索地向后一翻,同时双手抱腿,身子缩成了一个球,从胡姥姥的背上落下,在地上滚了一滚,便即站了起来。
回头一看,只见胡姥姥的身子倒在血泊之中,脑袋滚进了小楼前面种的那些花草之中。断颈处十分平滑,显然她的脑袋是被某种利刃割下来的。
邀月凝目看去,很快发现胡姥姥刚刚经过的地方,竟然横着一根微细透明,几非肉眼可察的细丝,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