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八面墙壁,只有那面土墙,咱们没有动过。”
便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和先前的响动相比,这一声闷响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忍不住对望一眼,均想:“来了!”
在这一瞬之间,两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能听到心脏在胸腔中怦怦跳动。
忽听得咚的一声巨响,面前这扇极为厚重的锡门,好似橡皮泥一般扭曲变形,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过来,直接将锡门从门框上拽了下来。
贾珂虽知邀月的厉害,但见她徒手揉烂锡门,背上仍不禁出了一层冷汗。凝目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妙龄女子,白衣胜雪,乌发如云,清丽绝俗,莫可逼视,神色冷漠,神态高傲,仿佛她就是天地间的神祇一般。
贾珂向邀月一笑,尚未说话,忽见邀月变了脸色,紧紧盯着自己的脸,眼中闪过惊愕、怨恨、痛苦、欢喜等诸多神色,一字字道:“是你!”
贾珂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小时候和邀月见过一面,而且那时自己脸上有伤,还涂着易容材料,邀月根本没见过自己的真面目,此刻见到自己,竟然像是见到了故人,而且是欠了她很多银子的故人,不由一怔,问道:“你说的是谁?”
邀月这时已经恢复平静,正要说话,突然间意识到贾珂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姑娘。那姑娘长发委地,肤白如玉,在贾珂怀里一动不动。这么一副娇怯怯、俏生生的模样,不禁令她想起了那个她恨了一辈子,也折磨了她一辈子的女人。
邀月心念一闪,悠悠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贾珂见邀月出现以后,只顾和自己说话,对王怜花却毫不理睬,当真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不仅王云梦和邀月是死对头,月神和邀月也是死对头?嗯,想想也是,邀月素来心高气傲,看不起别人,她自己叫邀月,听说别人敢叫月神,自然不会高兴。”不由哀叹自己倒霉,微微一笑,柔声道:“邀月宫主名震天下,人所共仰,晚辈怎会没有听过宫主的芳名。”
邀月怔了一怔,目光在一瞬之间变得飘忽不定,但很快淡淡地道:“你不必跟我花言巧语,我一向不吃这一套,更不会因为你说了几句动听的话,就放你离开。不过你若是想要活着,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贾珂道:“宫主请讲。”
邀月淡淡道:“只要你杀了她,我就放你离开。”
贾珂和王怜花听到这话,都是一怔。一个奇怪邀月不是来找王怜花的吗,为什么要自己这个打酱油的杀死王怜花,一个奇怪邀月不是来找自己的吗,不是应该把自己带回移花宫,等王云梦来移花宫救自己吗,为什么现在就要把自己杀了?
贾珂看着王怜花身上的衣服,登时恍然,笑道:“宫主真要我把他杀了?我以为宫主屈尊来这老鼠洞,就是来找他的呢。”
邀月不由怔住,细细打量王怜花一眼,终于从他平坦的胸膛,看出他似乎是个男人。她脸上似乎笼罩了一层严霜,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深恶痛绝的事情,说道:“他明明是个男人,你为什么要把他抱在怀里?”
贾珂道:“因为王公子被人打伤了,身上伤势太重,自己坐不起来,只能由我抱着他了。不过也多亏王公子受了这伤,金不换见王公子受伤,自以为王公子已是刀俎上的鱼肉,就跟王公子说了很多实话,王公子才知道原来金不换早就与魏无牙谈好价格,答应把他卖给魏无牙,也知道了魏无牙为何要向金不换买他。”
邀月冷哼一声,说道:“魏无牙知道我和王云梦颇有旧怨,所以把她的儿子抓来给我。这件事的原委我早已清楚,你不必在这里啰嗦。”
贾珂笑道:“宫主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一。魏无牙抓住王公子,确实是为了送给宫主做礼物,但宫主可知魏无牙究竟包藏着什么祸心么。”
邀月忍不住道:“他包藏着什么祸心?”
贾珂道:“金不换跟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