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金某一生作恶多端,又自甘堕落,做了柴玉关的鹰犬,两位不计旧恶,仍对金某推心置腹,金某必不负两位所托。告辞。”转身而去。
王怜花昨天不知道金无望是谁,只吸走了他的部分内力,给他喂了一些化功散,因那化功散是临时配制,药效微弱,一天时间,金无望的武功就已恢复了三四成,他感到内力逐渐恢复,就猜到自己的内力是怎么消失的了,就没有要贾珂和王怜花给他解毒。
王怜花听着声音,知道金无望已经走出宅子,向贾珂笑道:“你就这么信他?”
贾珂笑道:“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再便宜不过的布衣,脚上的皮靴也有些年头了,腰间没有佩饰,头上是一根最多二十文钱的木簪,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可见他绝非贪图荣华富贵之人。
刚刚咱们说他做了柴玉关的走狗,令祖宗蒙羞,他满脸怒容,不似作伪,所以我相信他真的是为了报恩,才留在柴玉关身边,为柴玉关当牛做马。一个人可以为了恩义违背自己的良心,当然就可以为了孝义出卖自己的恩人。”
王怜花笑道:“那我为了你欺骗我妈,你怕不怕我以后为了别人欺骗你?”
贾珂奇道:“你什么时候欺骗你妈了?”
王怜花眉毛一扬,这个动作用他自己的脸做起来自然十分俏皮,但是用老头的脸来做,就大失美感了。
贾珂不忍细看,将王怜花的面具摘了下来,王怜花不甘示弱,也将贾珂的面具摘了下来。他把玩着贾珂的面具,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明明知道连城宝藏在你手上,却不告诉我妈,难道不是在欺骗她?你就不怕以后我会像欺骗我妈一样欺骗你?”
贾珂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执意要欺骗我,我能怎么办呢?也只能搬来两缸牛奶,要你在我面前一口气把这两缸牛奶喝完了。”说到最后,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王怜花脸都青了,干笑两声,说道:“你赢了,用这种事威胁我,我只怕一辈子都不敢骗你了。”
金无望一夜没有消息,贾珂和王怜花也不着急,只当从没见过他这个人,继续在荆州城“惩奸除恶,伸张正义”。
第三天晚上,贾珂在床上睡得正香,忽然被王怜花叫醒,只听王怜花低声道:“金无望来了。”
贾珂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看了王怜花一眼,便即清醒过来。他和王怜花快速地戴上面具,换上衣服,踩上木脚,待得他们将一切收拾妥当,就听得砰砰两声,有人在外面敲他们的屋门。
王怜花洗了洗手,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就见那人满脸疤痕,丑陋可怖,穿一件黑色袍子,正是金无望。
王怜花向旁让了一步,金无望走了进来,将门关上,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现在化名荆在天,在春风楼,翠挹间喝酒。”
王怜花笑吟吟地道:“金无望真乃信人。”
金无望摇了摇头,脸上不见喜色,说道:“金某如果真是信人,就不会把王爷的行踪告诉你们了。”顿了一顿,又道:“两位若要去找王爷,最好立刻动身,否则王爷察觉不对,离开春风阁,金某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找到王爷了。”
贾珂和王怜花自然答应,金无望转身便走,贾珂和王怜花跟随其后。此时是半夜,月至中天,夜色沉沉,街上行人稀少。
金无望走出七八里路,来到一家妓院前面,这时其他地方大多都已熄灯,唯有妓院依然灯火通明,院子里传出丝竹笙歌和淫声浪笑,夹杂着劝酒唱曲,猜枚行令,掷骰赌牌,当真热闹非凡。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正在门前送客,见到金无望三人,赔笑道:“三位爷,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姑娘们都有客了,没法接待你们了。”
金无望道:“在翠挹间喝酒的荆老爷是我们朋友,他没跟你说,有朋友会晚点过来吗?”
那女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