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手里没错,不过他大概这些年一直没什么进展,没能参悟剑谱中的秘密,所以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连城宝藏。”
万圭道:“爹爹,既然连城宝藏不是被戚长发拿走的,咱们想方设法逼他交出《唐诗选辑》,岂不是浪费时间?”
万震山道:“这也没法。除了《连城剑谱》之外,咱们哪里还有别的线索。这全怪我师父当年偏心,不肯将剑诀教给我们,否则宝藏哪会便宜了别人。”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万圭和万震山都不再说话。金无望心下奇怪,心想:“难道以他们父子的武功,竟也发现我了?”
忽听得有人“咦”了一声,说道:“床底下还有一个人呢,一起带走吧。”声音苍老低沉,似乎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
金无望心中一惊,跟着眼前一黑,登时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金无望睁开眼睛,首先见到的是天花板,屋中灯火摇曳,天花板上的光影跟着变幻不定,心想:“这不是万震山的房间。”坐起身来,发现身上异常虚弱无力,一提气,只觉丹田空荡荡的,自己的内力竟然没了。
他大骇之下,感到嘴里有股苦涩的药味,心想:“那人给我吃了化功散?万震山又在哪里?”
忽听得一人说道:“你醒了。”声音苍老低沉。金无望记得这道声音,适才他就是听到这道声音,然后昏过去的。
金无望站起身来,就见两个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皆是头发花白,脸上有些皱纹,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一个穿着灰色袍子,身形清瘦矮小。
那两个老者坐到桌旁,蓝袍老者笑道:“来者皆是客,你也坐吧。”
金无望见这句话的声音和先前的声音不一样,便知刚刚说话的是那灰袍老者,又见这蓝袍老者要自己坐下,可是屋里只有两把椅子,如今都被这两人占了,自己坐在哪里,冷冷道:“两位本就没有给我准备座位,又何必虚情假意,要我也坐下?”
那灰袍老者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阶下囚,还认为我弟弟要你坐下,是要你坐在椅子上吗?地上难道不能坐吗?”话音未毕,金无望突然感到一股劲力直压下来,他双膝一软,便即瘫倒在地。
那灰袍老者又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金无望冷笑道:“两位既有如此能耐,何不猜上一猜?”
那灰袍老者笑道:“你当我很稀罕知道你的名字吗?”转头对那蓝袍老者道:“既然他如此冥顽不灵,咱们就把他和万震山父子一起送走吧,何必把这大好时光,浪费在他身上。”
那蓝袍老者看向金无望,说道:“我哥哥已经不耐烦了,我也只对你说一句话。你若不是作奸犯科的恶徒,便立刻将自己的姓名来历告诉我们,我们查明以后,自会放你回去。你若坚持不肯自报家门,那我们也只好由着你了。”
金无望心中一动,问道:“你们是观音庙的假菩萨?”
那灰袍老者淡淡道:“我不知道什么假菩萨,我只知道你若是再在这里啰啰嗦嗦,我就把你送去见万震山。”
金无望道:“金无望。”
他这句话一出,那灰袍老者眯起眼睛,那蓝袍老者道:“你是柴玉关的财使?”
金无望道:“两位一听我的名字,便知我的来历,看样子是王爷的仇人了。”
那灰袍老者一笑,问道:“柴玉关呢?”
金无望道:“王爷远在西域,这点小事,自然不值得他亲自出马。”
那灰袍老者笑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明知柴玉关在中原仇家极多,还老老实实地报上真名,没想到说起谎话,也是张口就来。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柴玉关早已带着大队人马赶来荆州,而且他还让手下假扮成他,与大队人马同行,他自己则带着几十个手下,扮成关中商人来荆州了吗?”
金无望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他只知道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