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欧阳克听说灵药已在李康肚子里,便即拿起尖刀,刺入李康心脏,然后凑过去喝李康的血。也是他命该如此,他可能心情太过激动,亦或动作幅度太大,总之他的嘴唇还没碰到李康胸口那个血洞,他便喘不上气,一命呜呼了。”
那白衣人沉默不语,似是在想什么,隔了半晌,说道:“既然连城宝藏的地图一直在梅念笙手中,你是梅念笙的徒弟,对连城宝藏一定也了解很深了。”
言达平叹了口气,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师父他……他老糊涂了。他认定我们师兄弟三人心术不正,始终不肯将他的得意武功传给我们,更不用说连城宝藏的地图了。他去世之前,我就听说他在另外物色传人,要将毕生所学和连城宝藏的地图倾囊相授,后来也不知找没找到,大概还没找到,就被人害了。”
那白衣人道:“也就是说,你对梅念笙手上究竟有什么线索,其实半点也不了解?”
言达平道:“是,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传闻中将我师父送到客栈的那个孩子,今日终于找到他了。”
那白衣人道:“言达平,既然你根本不知道梅念笙手上有什么线索,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线索是和连城宝藏有关的呢?”
言达平道:“我师父虽然看不上我们,但我们毕竟是他的弟子,平时在他身边伺候,他平时口风很紧,只言片语都不会向我们透露,但他总有喝酒的时候,偏又酒量不好。有次他喝多了酒,突然就跟我们说起连城宝藏来了。”
那白衣人道;“他是怎么说的?”
言达平道:“那天我师父喝多了酒,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个秘密,一直闷在心里,找不到人倾诉,这秘密憋得我好苦!’我师哥万震山便道:‘师父心里有什么事,只管跟我们说。我们都是师父的徒弟,师父于我们而言,无异于再生父母,难道我们还会出卖师父么。’
我师父眉毛一扬,斜睨万师哥一眼,醉醺醺的似乎没认出来他是谁来,只是连连挥手,说什么‘我那三个徒儿都心术不正,不能跟他们说,这件事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定会害了我的’之类的话。
我们三个听到师父这话,都十分难过,没想到我们在师父眼里就是这等角色,但又忍不住好奇师父到底知道什么。万师哥就安慰我师父:‘你那三个徒弟现在不在这里。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不告诉你那三个徒弟。我谁也不告诉。’我师父喝得醉醺醺的,听到我万师哥的话,竟然信以为真,就跟我们说了。
原来我师父有个师兄,叫作萧月西,有一日他收到一封信。是我师父另一个师兄托人送来的。那人说自己无意中发现了梁元帝留下的宝藏,请他去挖掘出来,用来帮助因为水灾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百姓。但是萧月西那时已经染上疾病,消息送来不久,他就因病去世了。
后来这封信落入我师父手中,我那个发现宝藏的师伯是用暗语将宝藏的下落写在了信上,我师父是他的师弟,当然看得懂这封信,其他人不知密码,就无法破解,所以几十年过去,始终只有我师父知道连城宝藏的位置。”
那白衣人道:“你师父既然早就知道宝藏的位置,为何不去挖掘宝藏?就算他光风霁月,不爱钱财,依照他师兄所说,用这些宝藏来救济流离失所的百姓,不也是大功一件吗?”
言达平道:“我们也想不通这点。我师父喝醉的时候没说他为什么不去挖掘宝藏,等他醒了,我们再拿这件事问他,他登时变了脸色,说他根本不知道连城宝藏在哪,我们不要把他的醉话当真。”
那白衣人道:“或许你师父早就将宝藏挖出来了,他是故意用已经挖出来的宝藏来耍你们玩。”
言达平道:“这……这不可能!”
那白衣人道:“你又不知连城宝藏在哪,更没有亲眼见过连城宝藏,凭什么说不可能?”
言达平道:“因为……因为……我就是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