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有时候会说康儿几句,王爷每次听到了,都会护着康儿。”又道:“金总捕有话不妨直说。在汤里下毒,害死王爷的人是李铬,康儿知道王爷的死讯以后,也伤心的什么似的,金总捕这时候问起康儿和王爷是否闹过矛盾,是什么意思?”
金九龄道:“王妃不要多心,卑职只是想起前几天您出门烧香,有个疯汉和您在一家客栈避雨,然后偷偷跟着您回了王府,半夜想去找您,被府上侍卫抓住,还疯疯癫癫地说他是您的丈夫,是来找您的,不是来行刺王爷的,求王爷让他和您见上一面……”
包惜弱霍地站起,说道:“你说什么?他说……他说他是我丈夫?他现在在哪?”心情激荡之下,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金九龄见包惜弱已有四十多岁年纪,仍然皮肤白腻,姿容秀美,娇怯怯,俏生生,仿佛只有二十来岁,一双美目凝视着他,柳眉微蹙,眼波含愁,不禁大为惊艳。
随即心念一转,意识到包惜弱如此着急,只怕是因为那疯汉说的是真的,包惜弱确实如传闻中那样,在嫁给赵王之前,就已经有丈夫了,说道:“王妃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吗?当时府上侍卫抓住那疯汉,请王爷发落,王爷就命侍卫拔掉那疯汉的舌头,然后将那疯汉拖出去活活打死,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金九龄每说赵王对那疯汉做的一件事,包惜弱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听到最后,她心如刀绞,登时晕了过去。
金九龄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抱住她的身子,将她轻轻放到椅子上,然后掐她人中。倘若包惜弱因为他的话出了意外,这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不过须臾,包惜弱便即醒转,她瞧见金九龄的脸,想起他刚刚说的事情,心中悲痛万分,两行清泪滚滚而下,拽着金九龄的衣袖,说道:“金总捕,那人……那人叫什么名字?”
金九龄道:“卑职没有专门调查过这人,只是听别人说他叫穆易,是在江湖上卖艺的,好像会点枪法。”
包惜弱喃喃道:“穆易……穆易……啊,是了,把‘杨’字拆开,一个是木,一个是易,不就是穆易吗?”
她和杨铁心是少年夫妻,恩爱无比,即使所有人都说杨铁心和郭啸天勾结巨寇,洗劫附近的村子,她也从不曾怀疑丈夫会勾结巨寇,认定丈夫一定是冤枉的。
当年她亲眼看见丈夫背后中了两箭,倒在地上,再不动弹,被官兵扔进了乱葬岗,只道自己从此和丈夫天人永隔,若不是她那时已有身孕,她早就自杀殉夫了。
那时她被官府判了流放,赵王救下了她,还了她自由,她本来想守着她和丈夫从前生活的房子,将他们的孩子抚养长大,但是那些被巨寇洗劫一空的苦主对她围追堵截,甚至用石头砸她,要她把钱还给他们,她实在过不下去,只好跟着赵王来到京城。
她和赵王做了二十余年夫妻,还有了一个女儿,赵王又对她二十余年如一日的千依百顺,温柔体贴,她对赵王不是不感激,平时也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美满,她没有理由不知足了,但若杨铁心出现在她面前,她仍然愿意抛下现在的一切,跟着杨铁心离开,何况杨铁心已经死了,已经被赵王活活打死了。
包惜弱全身发颤,泪落如雨,心想:“他命人拔掉了铁哥的舌头,然后把铁哥活活打死了。他拔掉铁哥的舌头,是要铁哥不能把我俩的事说出来,他活活打死铁哥,是要折磨铁哥出气。铁哥死的时候得有多痛啊!天啊!天啊……”言念及此,更加用力地攥住金九龄的衣袖,说道:“金总捕,我丈夫的尸体在哪?求你带我去找他。我今生今世都不能再跟他重圆,至少也要给他收尸。”
金九龄见包惜弱伤心欲绝,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份,直言那疯汉是她的丈夫,心中立时恍然,暗道:“难怪赵王对世子如此宠爱,世子竟然还会对他动手。原来传闻都是真的,王妃嫁给赵王之前,就已经有过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