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看向贾珂, 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说道:“贾兄难道以为,后面的故事, 我没有看见吗?我都已经读到这里了, 你再把书拿走, 未免太迟了吧。”
贾珂笑道:“只要你没有读出来, 我就可以当作你没有看见。”说着将书从王怜花手中取了出来, 放回书架上。
王怜花微笑道:“贾小珂道:‘不知王兄所说的‘快乐之事’, 指的是什么?’王小花笑道:‘巫山之会,云雨之欢, 自古来便是天地间第一极乐。看贾兄年纪也不小了,怎的连这天地间第一极乐都不知道。小弟今日就做一回好人,亲自带贾兄领略巫山之风光,不叫如此良夜无光。’说罢……”他记心极佳,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仍是将后面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
贾珂只好伸手捂住王怜花的嘴,说道:“这只是我的王公子当年闲得无聊, 写下来逗我玩的,既非圣贤之教, 也非诗词歌赋, 王公子实在不必将它们牢记心头,更不必背给我听。”
王怜花没有说话, 只是看了贾珂一眼,然后走到一边。
贾珂见王怜花脸上没有表情, 目光中却充满了萧索和自嘲之意,心头不由感到一阵涩然,几乎就要伸手将他拉住,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王怜花游目四顾,但见屋里到处都是那个王怜花留下的痕迹,他先前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这时突然间就觉得难以忍受,卧室虽大,他却无处落脚,只好走到床边,向后一倒,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他本来以为眼睛看不见,心里就不会烦了,谁知就在他的眼前陷入黑暗的一瞬之间,适才在书上看见的文字,突然活了过来,变成无数个小人,有些有着他的声音,有些有着贾珂的声音,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起那些令他难以忍受的甜言蜜语。
王怜花捂住耳朵,想要将这些声音挡在外面,可是这些声音本就是从他心里发出来的,他用手来挡,又怎么挡得住。
贾珂瞧见王怜花这副可怜模样,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事情,却也不禁又内疚,又怜惜,觉得自己欺负了他。
他站在旁边,满脸为难地看着王怜花,见王怜花既不睁眼,也不说话,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走到王怜花身旁,伸手到他左肋呵痒。
王怜花痒得厉害,忍不住咯咯一笑,闪身避开贾珂的手,坐起身来,忽然抓住贾珂的手臂,将贾珂拽到床上,然后他自己压了上来。
王怜花向贾珂笑道:“有人告诉我,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脱光她的衣服,这样她就什么也不敢做,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了。我猜这法子对男人一样有效,倘若我现在把你的衣服脱光,你又怎敢再来招惹我。”
贾珂见王怜花说得凶狠,却一直顾忌着自己胸口的伤,忍不住一笑,说道:“我不是闲的没事来招惹你,只是来跟你说,咱们出去转转吧,别在家里待着了。”
王怜花笑道:“为什么?你怕继续在家里待下去,我会忍不住亲亲你,摸摸你,把你吃进肚子里吗?”
贾珂无奈笑道:“你说的这些事,我虽然也怕,但我现在最怕的却不是这个。册封我做王爷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荣国府一定已经收到消息了,我想他们一定很快就会不计前嫌地过来与我重归于好了。我是没兴趣与他们周旋,所以想要出去转转,给他们吃个闭门羹,你若是有兴趣接待他们,那你留在家里,我自己出去。”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我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大善人吗?你那一帮糟心亲戚,我干吗要帮你招待?”从贾珂身上下来,坐到床上,问道:“去哪?”
贾珂笑道:“我和王公子在城外还有一座庄子,庄子里有温泉,这中天气在温泉里面泡一会儿,真是舒服得不得了。我身上有伤,懒得去别的地方了,咱们不如去那座庄子过夜,明天再回来。”
王怜花听到“温泉”二字,不由心中一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