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南天本来听得迷迷糊糊,如堕云雾之中,只觉此事实在超出他的想象,甚至有种在听贾珂讲故事的虚幻之感,这时听说贾珂和王怜花是中了别人算计,总算有了几分真实之感,好似双足终于落到地上。
只听贾珂说道:“我左思右想,都觉此事和太后皇上脱不了干系。刚刚宫里派人过来,说是太后娘娘叫王公子进宫说话,但是从前王公子的母亲险些被太后娘娘害死,我和太后娘娘也没什么交情,我和王公子先前都觉莫名其妙,想不通太后娘娘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为了算计王公子,太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倒是说得通了。事不宜迟,我想请大伯陪我进宫去找太后皇上问个明白。”
燕南天堂堂天下第一神剑,自然不会将皇帝放在眼里,他从前听说过不少贾珂智斗各路反贼,保下卫国江山的故事,说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丝毫不为过。
这时见卫国皇帝非但不对贾珂感激涕零,反而出手算计他和王怜花,燕南天不禁怒不可遏,说道:“倘若这事真是他们做的,咱们决不能因为他们是皇帝太后,就放过他们。男子汉头可断,血可流,决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却因为人家位高权重便忍气吞声!”
贾珂道:“燕大伯放心,这事若是他们做的,我绝不会听他们说几句软话,就放过他们的。”
燕南天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外面等你们。你们换好衣服,咱们便去皇宫。”说罢,走出房间。
王怜花道:“贾兄,你要去皇宫,带不带上我?”
贾珂道:“我怎么放心把你自己留在这里。”
王怜花道:“既然你要我跟你一起去皇宫,那你不把我身上的毒解了吗?”
贾珂道:“王公子,老实跟你说,我真的很想把你身上的毒解了,但是我不敢。我的王怜花的武功,只怕已是当世第一,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把你身上的毒解了,你可以轻轻松松地甩掉我,然后用我的王怜花的身体,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所欲为。
所以,抱歉,现在我还不能给你解毒。你放心,我燕大伯的武功和我的王怜花的武功相差并不算大,有燕大伯在身边,定能护咱俩周全。何况我只是受伤,武功还在,我一定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包管你安然无恙。”
王怜花笑了一笑,说道:“包管我安然无恙,那可未必吧。贾兄,你能阻挡别人出手伤我,还能阻挡我自己咬断舌头吗?”
贾珂也是一笑,说道:“不知你和我的王怜花是不是一个口味,你都喜欢吃什么菜?如果咱们去了皇宫,没能解决此事,让你和我的王怜花各归其位,等咱们回来,我让厨房做一桌你喜欢的菜当宵夜,好不好?”
王怜花笑道:“贾兄,王某的眼皮子在你心里就这么浅?一桌饭菜,就能收买我了?”
贾珂笑道:“再加上几坛美酒,如何?我的王怜花喜欢喝酒,我家里收藏了各种各样的美酒,有些是江湖上有钱也买不到的贡酒。你一定喜欢。”向王怜花一笑,又道:“就算你铁了心要咬舌头,起码也等喝完了这些美酒再咬。不然你难得来一趟,一坛美酒都没尝过就回去了,那多可惜啊。”
王怜花看着贾珂,笑道:“贾兄都这么说了,小弟若是拒绝,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贾珂一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走到包袱前面,取出王怜花的两件里衣,一件狐裘,扔到床上,说道:“你穿这几件衣服吧。”然后走到衣柜前面,拉开柜门,找出一件外衫,和一件棉衣。
他将棉衣放到床上,这是给王怜花穿的,外衫自己穿在身上,又走到镜子前面,用水洗净脸上的血迹,拿起梳子,重新梳了头发。
贾珂和王怜花换衣完毕,走出卧室,就见燕南天屋外的走廊上。贾珂知道燕南天这是担心有人进来偷袭他们,所以一直守在这里,心中很领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