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颜色,显得庄严肃穆。“王怜花”坐在西边的一张雕花木椅上,和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王怜花看了一会儿,便有些不耐烦,看向贾珂,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说:“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贾珂心中也觉奇怪,看李仁听到自己提起王怜花时的反应,他显然是在打王怜花的主意,太后拉下脸来对“王怜花”嘘寒问暖,说这些令人昏昏欲睡的废话,显然也是别有居心,可是他们到底在打算什么?
好容易太后说完了话,抬起右手,站在一旁的宫女双手捧起茶杯,递到太后手上。太后饮了口茶,将茶杯放到宫女手上,笑道:“哀家一见你这孩子,就觉得格外投缘,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在宫里陪陪哀家啊。”
贾珂和王怜花听到这话,尽皆愕然,忍不住对望一眼。王怜花心想:“虽然我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比她的死鬼老公强上百倍,但她毕竟是太后,应该不会如此直白地向我自荐枕席。她要我留在宫里过夜,难道要我做第二个太平王?”
阿紫是头一回和卫国皇室打交道,听到太后要自己留宿宫中,登时想起那些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老色鬼来,仔细打量太后的脸庞,愣是从太后满脸慈爱的俏脸之上,看出了几分诡谲之意,心下又震惊,又好笑,寻思:“她不会是看上了王怜花的皮囊,要王怜花做她的面首吧!啊,真好玩!若不是担心姊姊生气,我一定帮王怜花答应下来,谁叫他找我假扮他呢。”眨了眨眼睛,说道:“太后娘娘,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王怜花见这句完全不像是他说的话,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心想:“我果然就不该对她抱有什么期望。”
太后神色不变,微笑道:“你对哀家如此关心,果然是个好孩子。我身体还好,只是近来有些胸闷,每次自己待着,就忍不住想起先皇来,心里头啊,真不是滋味。只在和你们这些孩子聊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也年轻了几十岁,胸口就舒坦多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贾珂,你们这个年纪的小两口,自是好得蜜里调油,一刻也舍不得分开,不过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你在宫里待上一晚,明天回府见到了他,他只怕更稀罕你呢。”
阿紫道:“太后娘娘,我和我哥哥分开一晚上,倒没什么事,只是我一个男人,在后宫里过夜,宫里这些妃子的清白,岂不都要没了?”
贾珂见阿紫用王怜花的声音,王怜花的脸蛋,无比自然地在外人面前叫自己“哥哥”,忍不住一笑,向王怜花斜睨一眼。
王怜花早就听到阿紫用他的声音这么叫贾珂了,但又没法出声制止,只能寄希望于他和贾珂过来以后,阿紫不会提到贾珂,这时先是听到阿紫说出了“我哥哥”这三个字,又被贾珂含笑瞧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打趣之意,霎时间热血涌上脑袋,双颊火辣辣的,几乎都要烧着了。偏生这时没法用干咳来掩饰尴尬,只好瞪了贾珂一眼,眼睛睁得很大,试图让贾珂知难而退。
贾珂才不会怕王怜花,他笑嘻嘻地看着王怜花,两道目光就像是两道火焰一般,将王怜花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几乎就要将他烤成焦炭。
太后掩嘴一笑,说道:“你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宫里从来不止皇上一个男人,除了诸位皇子之外,还有御前侍卫,御厨,乐师,以及哀家的娘家子侄,哀家有时也会将他们宣进宫来,陪哀家说话,然后留他们在宫里过夜。何况是哀家让你留在宫里过夜的,怎会有人因为这事说你的闲话?若是有人非说闲话不可,就让他们来说哀家的闲话好了。”
阿紫道:“太后娘娘,你放心,我若是留在宫里过夜,第一个被人说闲话的,肯定是你。那些惯爱搬弄是非之人,见娘娘留我在宫里过夜,可不会认为娘娘是爱护小辈,想要找我聊天,只会认为我长得还算俊俏,娘娘看中了我这张脸,就不顾先皇尸骨未寒,把我留在宫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