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京城复命,没法和你一起去扬州。等你去扬州看完了左世伯,若是闲着无事,就来京城一趟吧。我毕竟在荣国府长大,前十五年一直以为自己是贾侍郎的儿子。虽然如今大家都已清楚我不是贾侍郎的儿子了,但这件事毕竟没有在明面上说开,如今我要认祖归宗,自己去跟他们说,总有些抹不开面子,若能有个长辈坐镇,心里也能多几分底气。”
在燕南天的心里,江枫的事情永远是头等大事,贾珂要认祖归宗,从贾珂变为江珂,自然是重中之重。他哪里还顾得上一病不起的左轻侯,说道:“你在荣国府长大,他们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不好跟他们翻脸,这种事由你来跟他们说,确实很不合适。去扬州的事,可以先缓一缓,我先跟你去京城,等咱们把这件事办妥了,我再去扬州探望左轻侯也不迟。”
贾珂虽然无所谓什么时候认祖归宗,但他确实不太放心燕南天自己去扬州,毕竟燕南天已经十八年没回中原了,从前又一直在做无知无觉的活死人,他虽然武功盖世,但是谁知会不会有人为了对付自己而对他下手。这时见燕南天要跟自己一起去京城,点头笑道:“那再好也没有了。燕大伯,过两天咱们便动身回京吧。”
燕南天点头道:“自然是越快越好。你早一点改了自己的姓,你父亲在九泉下也能早一点安心。”
贾珂本来就打算让别人以为他是跟着燕南天等人从西域回来的,如今燕南天一行人已到兴州城,他自然不必像从前一样偷偷摸摸,不敢让人知道他现下在兴州城。因此他和王怜花在客栈里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客栈,去了流杯园。
先前姬葬花在水里下毒,分给姬悲情的手下连同他们这三个男宠饮用,待得药性发作,众人昏迷不醒,姬葬花忙着在厨房给姬悲情做饭,贾珂便将昏迷不醒的贾琏送回了流杯园,后来贾珂回了皇宫,虽然不便亲自来流杯园看望贾琏,但也将两个太医派去了流杯园照顾众人。
如今贾琏等人仍然被关在流杯园中,不得擅自离开,贾珂不好光明正大地去流杯园探望贾琏,便和王怜花翻过围墙,来到贾琏的房间,见往日看到书就头疼的贾琏,此刻竟然坐在桌前,捧着一本书,似模似样地看了起来,忍不住笑道:“果然是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琏儿,你现在都开始认真读书了。”
贾琏虽然手里捧着一本书,其实早就神游天外,根本不记得自己先前在看什么了。他天生好动不好静,只是先前他耐不住寂寞,在花园里散步,以致被玉罗刹抓走,又经历了种种可怕事情,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深,因此他哪怕已经在屋里闷得快要发疯,也不敢随便出去散步了。
贾琏正自琢磨宝玉那块宝玉到底是怎么来的,同样是血肉之躯孕育出的石头,宝玉那块宝玉是不是和那些高僧的舍利子一样,突然间听到有人说话,不由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这道说话声音如此耳熟。
转头看去,见两个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贾珂和王怜花,不由惊喜交集,想起自己这几天的担惊受怕,恨不得扑上去大哭一场,到底还是保持了几分风度,走过去抓住贾珂的手,眼泪几乎要流了下来,说道:“珂二哥,花二哥,你们终于从西域回来了!”
贾珂见贾琏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好笑,想起贾珠,心中又觉凄然,拍了拍贾琏的手背,笑道:“你们遇到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有我和王公子,必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贾琏叹了口气,说道:“珂二哥,我猜你只知我们遇到的事情,却不知我遇到的事情。”
王怜花当然知道贾琏遇到了什么事,假装不知,笑道:“我看你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想来你遇到的事情,一定十分匪夷所思,耸人听闻。还是赶快坐下,跟我们详细道来,省得我们心急。”
贾琏笑道:“我猛地见到你们,实在太过惊喜,竟然忘了请你们坐下,便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