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王怜花。
鲍玉芹心中一惊,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草民鲍玉芹,参见皇子殿下。”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鲍玉芹道:“多谢殿下。”说罢,站起身来。
陈将军道:“你外甥陈富贵的死讯,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鲍玉芹哭丧着脸,说道:“草民听说了。草民的妹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只留下一个外甥,谁想没过几年,富贵就跟着他娘去了。草民……草民可真是命苦啊!”
尹霜霜忍不住“呸”了一声,骂道:“假惺惺!富贵长这么大,就数你这个舅舅欺负他欺负得最狠,你怎好意思在这里给富贵哭丧!”
鲍玉芹只当没有听见尹霜霜的话,说道:“大人,如今富贵不幸去世,这座宅子便归草民了。您看草民现在搬进来合适吗?”
尹霜霜气得几欲晕倒,说道:“这是富贵留给我俩的孩子的房子,你敢搬进来,我……我就带着孩子死在门前!”
鲍玉芹不为所动,从怀中取出一张文契,抖了几下,然后放回怀中,说道:“我毕竟是富贵的舅舅,大家亲戚一场,我就吃亏一点,你若是在我家门前死了,你的丧葬费,我给你出。”
尹霜霜听到这话,说道:“你……你……”忽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说道:“富贵,你刚刚被人害死,如今尸骨未寒,杀死你的凶手也没有找到,你舅舅就要霸占你的房子,让你老婆和你尚未出世的孩子流落街头了。苍天啊,你还有眼吗?怎么尽让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得逞,什么坏事也没做过的好人,却要受尽委屈,任人欺负。”
鲍玉芹半点不觉尴尬,反而向王怜花和陈将军赔笑道:“从前富贵要和尹家这姑娘成亲,我就不答应,这尹家姑娘的妈妈是个泼皮破落户,每次在赌场赌输了钱,拿不出银子,就坐在地上大哭大闹,逼得赌场不得不放她回家。
这样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姑娘来,和咱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把她娶回家,多丢人啊。富贵却是鬼迷了心窍,非要娶她过门不可,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听,还说我诬赖人。如今我总算是含冤得雪了,只可惜富贵看不见了。”说着用衣袖去擦眼睛,假装泣不成声。
尹霜霜听到鲍玉芹提起母亲,忍不住哭了起来。
尹世琦见尹霜霜只知大哭大闹,心中不禁暗怪尹霜霜没用,心想如今叔叔和霜霜都靠不上,就只能靠他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鲍玉芹将宅子夺了去。突然间哈哈大笑,说道:“鲍玉芹,你的狼子野心,终于藏不下去了!”
鲍玉芹只当没有听见尹世琦说了什么,陈将军却看了尹世琦一眼,说道:“狼子野心?”
鲍玉芹急道:“大人,您……”
尹世琦打断鲍玉芹的话,说道:“大人,事到如今,草民也不再隐瞒了。富贵他……他就是被他舅舅鲍玉芹杀死的!”
鲍玉芹大惊失色,没想到尹世琦竟会这么说,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也能拿来胡说吗?”
尹世琦啜泣道:“大人,富贵今天上午之所以会出去买糖炒栗子,是因为草民跟他说霜霜想吃糖炒栗子。其实霜霜今天并没有跟草民提过她想吃糖炒栗子,草民之所以会这么说,全是听了鲍玉芹的吩咐。”
鲍玉芹惊怒交集,几乎都要跳了起来,骂道:“放你八辈子祖宗的屁!我什么时候要你让富贵去买糖炒栗子了?尹霜霜嫁给富贵这几年,咱俩一共就没说过几句话,我找谁帮我办事,也不能找你帮我办事啊!”
尹霜霜愣了一愣,忽然站起身来,扑到鲍玉芹面前,便要去抓他的脸,脸上神色扭曲,叫道:“你为了富贵的房子,害死了富贵,你不得好死!”
鲍玉芹虽然不怕尹霜霜,但是尹霜霜身怀六甲,若是摔倒地上,难免闹出人命来,他可不想担这个责任,只好连连后退,不让尹霜霜碰到自己,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