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东西,你也当成宝贝?”
薛红红登时涨红了脸,说道:“我……我……谁当宝贝了!我只是……我只是说,等咱们回去了,我也要做一张这样的珍珠美人榻,用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珍珠做!”
施传宗向贾珂看了一眼,薛红红坐在他的旁边,有些话他不方便说,只能用眼神向贾珂传达谢意。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进来的宾客越来越多,他们旁边的椅子也坐上了人。
这是一对男女,男的身材矮小,又干又瘦,头上光溜溜的没有头发,戴着一顶草帽,又圆又大,活脱一个马车车轮。这顶帽子投下的阴影将他的半张脸遮住,令人很难看清他的面容。他身上穿着一件水绿绸衫,显得十分华贵,但是衣服上到处都是油渍,第一粒扣子扣到了第三个扣眼里,第四粒扣子却又扣到了第四个扣眼里,仿佛他的肚子多出来一块似的。
女的身形高大,身材臃肿,满头乱发,眼如铜铃,脸上满是凶悍之气,穿着一件水红缎衫,比她身材至少小了三号,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将她壮硕的肌肉和身上的肥肉全都勾勒出来。
贾珂惊叹不已,心想:“这是哪来的两个奇葩,这光头真的不是姬葬花的兄弟吗?”
那光头瞧见薛衣人,笑着走了过来,说道:“薛衣人,咱们好些年没有见过了。你看着可比咱们上次见面至少老了三十岁。”
薛衣人道:“屠狗翁,你看着倒还是从前那副聪明绝顶的模样。”
贾珂心想:“原来这老头就是屠狗翁,那旁边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杜渔婆了。”
屠狗翁格格笑道:“你说的这就是行外话了,我这颗脑袋若是变了个模样,那才糟糕呢。我听说你上了年纪以后,就很少出门了,这次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薛衣人淡淡地道:“难道你猜不出来?”
屠狗翁笑道:“倚天剑?”
薛衣人轻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屠狗翁的话。又道:“你们夫妻十几年不曾踏足中原,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屠狗翁笑道:“难道你猜不出来?”
薛衣人显然知道屠狗翁夫妇和裘千仞的仇怨纠葛,眉头微皱,问道:“难道裘千仞也在这里?”
屠狗翁笑嘻嘻地道:“裘千仞现在可比马上要出嫁的大姑娘还要害羞,整日价地躲在铁掌峰上不敢下来见人,又怎敢来兴州城凑热闹。反正我对你想要的倚天剑不感兴趣,你又何必关心我是为了什么来的。”
薛衣人道:“既然你不想让我关心你,那你为何现在还不回你的位子坐着?”
屠狗翁笑道:“你不用着急,我现在就回去。不过你赶我走容易,一会儿再想把我请过来,可就难了。”
薛衣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屠狗翁瞟了贾珂一眼,笑道:“我们夫妇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总算也有几个朋友,昨天有个朋友告诉了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
薛衣人道:“是吗?”他的语气虽然透出些许疑问,脸上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
屠狗翁笑道:“我记得你和掷杯山庄的左轻侯有仇,是不是?”
薛衣人沉下脸来,说道:“你想说什么?”
屠狗翁故作惊奇,笑道:“薛衣人,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猜不到我的意思?你若是不嫌丢脸,我不妨打开天窗跟你说亮话。
那左轻侯的女儿左明珠自小和丁家定了亲,丁家那边都跟左轻侯商量婚期了,谁想左明珠竟然不声不响地离家出走了,还留了一封书信,说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你儿子的孩子,倘若左轻侯不能接受这个孩子,那索性连她这个女儿也不要了吧。
左轻侯知道左明珠有了身孕,当然不敢继续和丁家商量婚期了,丁家那边察觉不对,收买了掷杯山庄的下人,从下人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便去掷杯山庄兴师问罪,不仅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