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受佛法熏陶,从此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那不正好。你不是一直想去少林寺,让我白天撞钟,晚上撞你吗?你既已看破红尘,那我白天每撞一次钟,就说:大师,你喜不喜欢?晚上每撞一次你,就说:阿弥陀佛。看你每天在床上听我说那么多句‘阿弥陀佛’,能看破红尘多久。”
王怜花初时寻思:“你若是在床上一句人话都不跟我说,只跟我说什么‘阿弥陀佛’,我一定一天就受不了了。”但随即转念,又觉得自己若是一个心无杂念的得道高僧,却遇到了一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淫贼,自己为了度化他,于是每天晚上都在床上开导他,那可太刺激了。
王怜花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迫不及待,握住贾珂的手,用手指在贾珂的手心不住摸索,过了片刻,展颜一笑,说道:“咱们可要把这几具尸体带走?特别是姬悲情和姬苦情。咱们若是把他们留在这里,那可太便宜他们了。不如把他们绑起来,然后带他们去街上转上几圈。”
贾珂噗嗤一笑,揉了揉王怜花的耳朵,说道:“要不要把他们和玉罗刹捆在一起,让大家看看,他们在做什么苟且之事?”
王怜花道:“那再好也没有了。玉罗刹跟玉无缺说,你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还要他找你报仇,他敢这样胡说八道,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不过兴州城只怕没几个人认识他们,我还得写上四张纸条,贴在他们的身上,好让大家知道,这两人是亲生兄妹和夫妻,这两人是情人,这两人是仇人,这两人是母子,这两人是父子,如今这四人脱得赤条条的,搂抱在一起,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呢?”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贾珂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个主意虽然很妙,但是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七日的凌晨了,咱们现在就让别人知道,姬苦情已经死了,未免太可惜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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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王怜花去找李清露,跟她说了假扮王语嫣的事。李清露虽然乐意配合,但她现在在宫里生活,做什么都需要大笔的银子,律香川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如今缠绵床榻,根本下不了床,什么事情都得她来张罗,她便狮子大开口,跟王怜花说,要她假扮王语嫣,就得给她三千两银子。
王怜花也不生气,只说三千两银子实在太多了。一生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比得上从小就跟着母亲做生意的王怜花伶牙俐齿,酬劳从三千两银子,被王怜花杀到了十两银子,最后还是王怜花见李清露气得眼圈都红了,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担心她见了卫国众人,不肯好好演戏,这才勉强又加了一百九十两银子,给了她二百两银子的报酬。
二百两银子放在宫外,当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李清露住在宫里,请一次太医,就要用二百两银子,自然是不够花的。
李清露离开中和殿,回到她和律香川住的冷宫,陈默秋早在那里等她,见到了她,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李清露,说道:“律夫人,这是皇上给您的酬劳。”
李清露从前哪会将区区二百两银子放在眼里,就算两千两银子,她也不会怎么在意,此刻握住这二百两银子,想到这二百两银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心下又激动,又欢喜,登时觉得腹中饥火难耐,说道:“陈公公,我有些饿了,你叫厨房给我做几样喜欢的吃的菜送过来。”
陈默秋道:“是,律夫人说的几样,究竟是几样?我怕给律夫人要的菜多了,回头律夫人付不起菜钱,就说是我要的太多了,要我给您钱。”
李清露从不知道还能这样做,听到这话,不由一怔,然后道:“我要一份炸野鸡卷,一份鳝丝羹,一份八宝豆腐,一份红煨羊肉,一碗杏酪,素炒一个青菜,再来两碗碧粳饭。”
陈默秋道:“是。不过容我多嘴一句,律香川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羊肉是发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