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过了片刻,勉强镇定下来,说道:“都怪老朽眼拙,竟没看出公子也是同道中人。咱们相逢便是有缘,公子何必对老朽赶尽杀绝?”
众人初时见了东郭高的反应,都感奇怪:“这黑狗血历来传说有辟邪之效,可是这老头是人非鬼,听到黑狗血,何至于害怕成这副模样?”
待得听到东郭高说他和王怜花是同道中人,方始恍然大悟,心想:“看来这是他们这一道的禁忌,所以他听到黑狗血,吓成这副模样。这老头从前在手腕下面埋着一颗明珠,不知这蓝眼睛的胡人的手腕下面,是否也埋着这样一颗明珠?”
众人早已被东郭高描述的宝珠的种种神奇之处迷昏了头,想到此处,许多人贪心大动,都假装若无其事,偷偷打量王怜花的手腕。
原来五元教中人最忌讳黑狗血,平时连听都不能听到,倘若喝了半口黑狗血,不仅修为尽废,即使天天服用奇珍异宝延长寿命,也活不过三五年,而且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其中的缘由,王怜花也不清楚,毕竟他对五元教了解太少,知道五元教有这一重大禁忌,还是因为梁子翁那本武学秘本中提到过此事。
王怜花对东郭高一无所知,姑且拿五元教中的禁忌一试,这时见东郭高吓得魂飞魄散,便知自己赌对了,又是一笑,说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转头去看旁边那个禁军,说道:“还不快去。”
东郭高吓得全身发颤,几乎跪倒在地,忙道:“别……别……别去!只要公子不逼老朽喝黑狗血,咱们万事都好商量。”
王怜花向那名禁军道:“既然他这么知情识趣,那你就先不要放血了。不过这样的一条黑狗,你先给我找过来。他现在知情识趣,咱们当然不给他喂血,但若他一会儿不知好歹了,咱们就当着他的面给黑狗放血,那黑狗血进他嘴里的时候,一定还是热的呢。”
那名禁军答应一声,临命而去。
东郭高不禁打个寒战,脸色惨白,如遭雷劈,好半天才道:“公子想问我什么,那就问吧。如今我的性命都被公子捏在手上,又怎敢用花言巧语蒙骗公子。”
在王怜花用黑狗血吓唬东郭高的时候,贾珂四下张望,选好了一个适合说话的空地,吩咐禁军将那处空地围了起来。这时见东郭高似已被王怜花吓破了胆子,贾珂忍不住一笑,然后指着他选好的地方,说道:“咱们去那里说话。”
王怜花点了点头,不忘吩咐旁边的禁军:“一会儿黑狗送来了,就把它带到那里去。”
东郭高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跟着贾珂和王怜花来到那处空地。
贾珂道:“你既然说你知情识趣,那就先跟我们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东郭高舔了舔嘴唇,说道:“小人贱名齐天峰,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罢了。”
王怜花道:“你从前手腕里埋的是什么东西?蜈蚣珠?”
齐天峰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果然好眼力,小人从前手腕里埋的就是蜈蚣珠。”
王怜花见这世上竟然真有蜈蚣珠,不由好奇心起,问道:“你的蜈蚣珠是怎么得来的?”
齐天峰略一迟疑,说道:“小人的曾祖母年轻的时候,曾是五元教中的仙姑,后来五元教惨遭灭门,小人的曾祖母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在乱战中断了一臂,伤了右脚脚筋,此后再也不敢在江湖上露面,没多久就下嫁小人的曾祖父。
小人的曾祖父是长白山上的采参客,半点武功也不会,小人的曾祖母嫁给曾祖父以后,因为担心被人发现身份,最初也没打算教曾祖父武功,后来曾祖父采参的时候,从悬崖上摔了下去,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在床上躺了四个月,才站了起来。
曾祖母担心曾祖父再遇到这样的事,于是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又告诉曾祖父,长白山上真正值钱的宝贝,一共有三样,一样是火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