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阔绰和他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王怜花从贾珂手中拿过笔来,写道:“我看梅香院的地下一定暗藏玄机,现在住在那里的李秋水,是律香川的同伙。”
贾珂点了点头,拿来一根新的毛笔,蘸了蘸墨,写道:“你看这里。”
王怜花顺着贾珂的目光看去,见到账簿中一行字写道:“梅香院,四十坛西凤酒,收银八两。”
西凤酒是陕西名酒,醇香芬芳,清而不淡,浓而不艳,一般五斤西凤酒要一两银子,这里写着收银八两,律香川应该是要了四十斤西凤酒。
四十斤白酒可不是一个人能喝得了的,律香川就住在客栈里,想要喝酒,随时都能买到,不必提前买这么多酒储存起来。
王怜花精神一振,暗道:“律香川一口气买了这么多酒,一定是要宴请宾客!”
看完这一整天的账目,王怜花却发现梅香院中午要的是三菜两饭,和前一天一样,可见在梅香院里吃饭的人只有律香川和他的仆人,晚上要的是三菜两饭一汤一粥,汤是牛骨解酒汤,粥是白米山药粥,显然他在吃晚饭之前,就已经喝过酒了,这四十斤白酒,竟是他要来给自己喝的。
王怜花翻过一页,去看第二天的账目,第二天律香川早上没有要早饭,不知他是没有吃早饭,还是在外面吃了,中午要的是三菜两饭一粥,粥是生滚牛肉粥,晚上要的是三菜两饭一汤一粥,汤是牛骨解酒汤,粥是白米山药粥,这天下午他似乎又自己喝酒了。
王怜花又翻一页,去看第三天的账目,第三天律香川早上要了两碗牛肉面,五个驴肉火烧,和一碗红豆花生黑米粥,中午要了三菜两饭,晚上要了三菜两饭。
律香川在第四天和第五天的晚上又要了解酒汤和米粥,第七天,他和他的仆人只在客栈吃了早饭,第八天、第九天……第十三天都是如此。到了第十四天,他又要了三十五斤高粱。
王怜花看着这一行字,沉吟片刻,提笔写道:“他一口气买几十斤酒,不是一口气喝完,而是分了好几天喝完,他这么做,可不像是为了喝酒。”
贾珂点了点头,写道:“我想他要的可能是这些酒坛,运这些酒坛的车,或是一个光明正大运东西的机会,反正这几十斤白酒,一定和梅香院地下藏着的东西有关。”
王怜花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找到昨天的账目,只见上面写道:
“梅香院:房费收银二两;早上四张烧饼,两样小菜,一碗糯米团子豆沙粥,一碗八宝甜粥,收银四钱三分;晚上一道糖醋小排,一道醋溜白菜,两碗菇香杂米饭,两碗人参鸡汤,一碟糖霜桃条、一碟梨肉好郎君,一碟姜丝话梅,一碗桂圆,一碗蜜汁蒸枣,收银一两二钱。”
王怜花将账簿往前翻,一直翻到腊月十七,这天“李秋水”和她的徒弟搬进了梅香院,始终没有找到二人买酒的记录,心想:“律香川住在梅香院的时候,过上十几天,就要买几十斤的白酒,她们却不用这么做,这是为什么?如果她们不用接替律香川,在梅香院里做买酒的勾当,又何必住在梅香院?”
王怜花沉吟片刻,提笔写道:“李秋水是在腊月十七这天搬进梅香院的,但她从来没有在客栈里买过酒。难道她这时候住进梅香院,只是因为她知道不久以后,李讹庞定会因为李清露遇刺,到处搜查刺客。官兵若是搜查的太过仔细,可能会发现梅香院的秘密,这时就需要她这个皇太妃亲自出马,镇住官兵,让官兵不敢继续搜查梅香院了?”
贾珂写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从昨天到今天,官兵已经挨家挨户搜查过好几遍了。客栈掌柜都知道梅香院里住的是皇太妃,咱们却一直不知道,你说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西泥国的官兵个个有眼无珠,认不出曾经的皇太妃吗?
即使真有这样有眼无珠的官兵,但也不可能个个都是这样,我想只能是因为搜查梅香院的官兵见到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