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李讹庞纳上官丹凤为妃动机不纯, 上官丹凤进宫侍候李讹庞却同样动机不纯,甚至她的身份都是假的,而且李讹庞只是图财, 上官丹凤却连公主都敢杀,过几天她杀死李讹庞,自立为帝,也不是不可能。
那灰衣老者跟在李讹庞身边这么多年, 早已把李讹庞当成自己的子侄,想到李讹庞的枕边人如此算计他, 着实为李讹庞捏了一把冷汗,恨不得插翅飞到李讹庞面前,告诉他, 上官丹凤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随即想起适才王怜花说过,他也不知道, 他们和李讹庞是敌是友, 知道他们大概没把上官飞燕的事情告诉李讹庞, 但心里仍不免存着一两分侥幸, 问道:“两位可曾把上官娘娘的真面目告诉皇上?”
王怜花笑道:“皇帝绑架我妹妹的时候,可曾事先知会我?”
那灰衣老者听到这话,便知王怜花是打算两不相帮了。
王怜花如此态度, 那灰衣老者也能理解, 毕竟李讹庞虽然是王怜花的亲舅舅,但是两人从不曾来往过,没有任何感情, 而且李讹庞不顾念骨肉亲情,绑架王语嫣在先,王怜花此时两不相帮, 而不是帮上官飞燕对付李讹庞,只怕比李讹庞还要强一点呢。
但那灰衣老者实在放不下李讹庞,沉吟片刻,说道:“段公子,你是大理国镇南王的亲生骨肉,因为那嚣张跋扈、不识大体的镇南王妃,你堂堂皇室子弟,只能做亲生父亲的家臣,这等奇耻大辱,你怎能忍受得了?
镇南王妃胆敢如此欺负你,不过是因为你无权无势,可以任她拿捏,但若皇上帮你出头,要求大理国恢复你的身份,镇南王妃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再让你做镇南王的家臣了。
我已经跟随皇上将近三十年了,在皇上面前说话还算有些分量,我可以在此发誓,只要贤伉俪帮皇上渡过此次难关,我定会竭尽所能,劝皇上认下你这个外甥。皇上这人最是护短,既然认下了你这个外甥,知道有人仗势欺负你,是绝不可能袖手不理的。”他不知道镇南王妃早已去世,只道镇南王妃仍在人世,所以王怜花再没回过镇南王府,一直带着妻子四处飘荡。
王怜花心想:“可惜段正淳的儿子只有段誉,没有段玉,不然他这个法子倒真是不错。”但随即转念,又想:“段正淳每次和女人快活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儿女,要想冒充他的儿子,一点也不难。可惜我已经认了李讹庞当爹了,没法再认段正淳当爹,不知道说贾珂是段正淳和月神的儿子,有没有人相信。”
贾珂淡淡一笑,说道:“老先生是把我们夫妇当成小孩子了吗?以为给我们许下一点虚无缥缈的甜头,我们就会对你言听计从?我们的眼界还没有那么浅。”
那灰衣老者道:“段夫人,上官娘娘当年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你刚刚也说,你们夫妇本来打算在杭州祭拜完了王夫人,就去找上官娘娘报仇,现在你们只要把上官娘娘的真面目告诉皇上,就有皇上帮你们对付上官娘娘,上官娘娘死了,皇上平安无事,你也大仇得报,又何乐而不为?
亦或你见到上官娘娘以后,突然念起和上官娘娘的骨肉亲情,竟然忘了上官娘娘当年杀害你时的残忍无情,不忍找上官娘报仇了?”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老先生此言差矣,我们夫妇现在就在皇宫,上官飞燕早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不需要借住皇帝的力量,便可以要了她的性命。我们离开兴州城之前,是一定会杀死她的。现在杀她,还是过几天再杀她,不过是让她多活几天、少活几天的事。你用上官飞燕的性命来说服我们帮皇帝,无异于用老虎的皮毛来说服老虎不要吃你,你说这好不好笑?”
那灰衣老者心下有些难堪,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嗯”的一声,问道:“那你们想要什么?”
贾珂笑道:“老先生总算知道生意应该怎么谈了。你放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