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前面带路。”
当下便有狱卒走了出来,说道:“大人请跟我来。”
那狱卒引着王怜花走进大牢,来到一间牢房前面,只见房中甚是整洁,地上用干稻草铺成了床,甚至还有一条棉被,陆小凤躺在稻草床上,身上盖着棉被,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十分香甜、王怜花听到陆小凤的呼吸声,便知他只是假寐。
王怜花再往旁边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说道:“怎会是他?”
只见陆小凤对面牢房的铁栅上,趴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大汉,身上衣衫凌乱,背上有几处鞭伤,正自恶狠狠地瞪着陆小凤,仿佛和陆小凤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看他现在这副恨不得生啖凤肉,生饮凤血的模样,若能张嘴说话,别说陆小凤的十八代祖宗了,只怕陆小凤的一百八十代祖宗,都被他翻来覆去地骂上百八十遍了。
那狱卒道:“大人也认识这疯子?”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认得,武三通嘛。他在外面闹不够,还要在宫里闹,昨天晚上,差点把他的义女逼疯了。”
武三通正在全神贯注地瞪视陆小凤这个小白脸,听到王怜花的话,立刻转头向王怜花怒视一眼。
王怜花此刻的模样还算英俊,武三通本就因为陆小凤比他年轻,比他英俊,比他武功高,比他名气大,在心里打翻了醋坛子,这时又见到了一个英俊少年,而且这个少年不仅比他年轻,还比陆小凤年轻,跟何沅君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这下子武三通不仅是醋坛子打翻了,他整个人都要被醋海淹没了,若不是被这些狱卒灌了苦药汤,喉咙肿了起来,到现在都说不出话来,早就破口大骂了。纵是不能说话,他还是愤愤地捶了两下牢房的铁门,手腕上的手铐撞击铁门,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狱卒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武三通最初住的是另一间牢房,后来有人提到陆小凤的名字,他听到了,就一直用力拍打铁门,用鞭子打他他也不听。我们只好让他换到这间牢房来了。”
王怜花笑道:“武三通要换到这间牢房,你们就让他换,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刑部大牢是姓‘武’啊。”
王怜花说话时满面春风,十分和气,那个给王怜花领路的狱卒,还有几个在附近巡逻的狱卒,听了这话,却都是脸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惊惶下连忙陪笑,说道:“大人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呢,武三通算什么东西,我们吃的是朝廷的饭,怎会听他的话。
不过是想着他是从宫里出来的,明天说不定会有人来我们这儿找他问话,我们若是把他打得太狠,他说不出话来,耽误了大事,就是我们的错了,索性就如了他的意,也好让他安静一点。”
又一个狱卒道:“其实卑职先前就觉得这么做大为不妥,我们今天若是因为武三通在牢房里大吵大闹,就让他住到陆小凤对面这间牢房,明天定会有更多人效仿武三通牢房里大吵大闹,逼迫我们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只可惜卑职人微言轻,说话不管用,不然依了卑职的意思,武三通是决不可能得偿所愿,搬到这里来的。”
其他狱卒听到这话,眼中都露出几分恼怒之意,不过王怜花正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心里想什么,自然不敢表露出来。
王怜花也向那狱卒瞧了一眼,心想:“这种傻子去棺材铺当店小二都没人要,是谁把他招来当狱卒的?”现在西泥国是他和贾珂的所有物,国库里的钱财都是他和贾珂的私产,狱卒的月俸都是朝廷发的,就相当于是王怜花发的。这时见自己的钱进了这么一个傻子的口袋里,王怜花不免有些心疼。
王怜花很快收回目光,向那个引路的狱卒招了招手。
那狱卒会意,走到王怜花面前,王怜花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不好打他,还不好让他睡觉吗?皇上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他来。”这句话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让这些狱卒弄点蒙汗药给武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