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看着甚是粗豪威猛。
那大胡子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拉着那书生来到茶馆的窗子前面,大概是想避开那些官兵,跟那书生说句悄悄话。
他选的那扇窗户,就挨着糕点铺子,这可便宜了阿紫,她走进糕点铺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听到了他们说话,只是茶馆和糕点铺子之间还是隔着一段距离的,糕点铺子里也有客人和店员,不断有人说话,加上那大胡子说话时刻意压低声音,阿紫很努力才终于听到了那大胡子说话:“师弟,你怎么和这些官兵一起来了?”
阿紫听到那大胡子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原来这大胡子和武三通、何沅君都是一个口音,他们都是大理人,而且这大胡子黑漆漆的皮肤和武三通一般无二,一看就是整日在太阳底下暴晒,一般的太阳还不行,必须得是那中很毒的太阳。
阿紫可不相信巧合,心想:“原来他们和武三通是一伙的。”随即转念,又奇怪起来:“武三通在客栈做的那些事,官府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了,就算一人做事一人当,武三通做的事情,他的同伴不会受到牵连,但是武三通现在可是犯人,官府也没必要对他的同伴这么客气吧!我瞧这事一定大有蹊跷。”
那姓朱的书生倒是小心,说话前先打量四周,从窗户望过去,前面就是一家糕点铺子,窗户和茶馆的窗户正对着,虽然没看见糕点铺子的窗户后面有人,但还是说道:“师兄,这里人多口杂,我看咱们出去说话吧。”
阿紫暗骂:“臭书生,那么小心做什么!”却也没法,只能看着他们走出茶馆,凑到一起说话,那些官兵倒没有过去打扰,只是在旁边看着。
阿紫当然不敢过去,只能在糕点铺子里消磨时间,买了好几样糕点。
过得片刻,那姓朱的书生和那大胡子向那长官走去,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行人又向南走去。
阿紫结了账,远远跟在后面,经过一个糖水摊子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婆子说道:“……可惜你当时不在衙门,哎哟,那是人山人海,街上全是看热闹的。这不因为公主的亲事,好多外地人来咱们兴州城看热闹么,那陈小凤——”另一个婆子说道:“那是陆小凤!”
阿紫听到“陆小凤”这个名字,连忙停下脚步。陆小凤可是她给自己找的替死鬼,他的动向,她当然得时刻关注。
只听第一个婆子说道:“啊,对,是陆小凤!他在江湖上可是一个名人,当时在街上看热闹的人,好多都认识他,里面还有两个姑娘,都和他不清不楚的,听说他是来自首的,都哭哭啼啼的,先是自己哭,然后听到旁边还有人哭,转头一看,见是个漂亮姑娘,猜到对方和陆小凤是什么关系,就直接在街上打起来了。”
糖水铺里的人听到这里,都激动起来,两女争一男,热闹啊,这中戏码自古大家就爱看。还有几个过路人和阿紫一样,听到这大嗓门的婆子说的话,也都驻足不走,听了起来。
只听那婆子说道:“那两个姑娘打得正起劲呢,又有一个姑娘挤了过来,给了她们两个一人一耳光。”
众人听了这话,更激动了,三女争一男,比刚刚还要热闹,追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也有好心人直拍大腿,说道:“啊哟,作孽啊!好好的姑娘,在街上打架,本来够离谱了,竟然还打人家的脸!姑娘家的脸,多金贵啊,那是能随便打的么!”
那婆子说道:“那两个姑娘当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她俩本来打得起劲,结果一起被第三个姑娘扇了一耳光,反而同仇敌忾起来,一起去打那第三个姑娘了。”
有人幸灾乐祸地道:“那第三个姑娘一定被打得很惨吧!”
那婆子说道:“那倒没有。三个姑娘扭成一团,打得正起劲呢,忽然一个少年挤了过来,拦下前面那两个姑娘,我听那少年的意思,好像那第三个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众人尽皆叹服,忍不住感慨道:“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