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什么?”语气仍然十分冰冷。
贾珂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微微低头。王怜花虽然看不见贾珂的神情,但只看他背影,便觉他背影隐含愁苦,似乎有万千心事藏在心里,却无法说与别人听。
王怜花心下又纳闷,又焦急,虽然不信贾珂还有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贾珂确实有他不知道的心事。言念及此,不禁有些慌乱,他和贾珂朝夕相处,竟然还不知道贾珂的心事,难道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了解贾珂?
他这时自然顾不上假装生气了,快步走到贾珂面前,见贾珂果然如他所想,脸上隐含愁苦,一颗心宛如被一只锋利的爪子紧紧攥住,爪子划过他的心脏,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伸臂抱住贾珂,说道:“既然你觉得我不明白你心中所想,那你何不说给我听?”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咱俩这么要好,我还以为不用我说,你就能明白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之意,虽然眼望虚空,没有去看王怜花,但他脸上的失望之意根本藏不住,王怜花又怎会看不出来?
王怜花好久没有见过贾珂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来了,上次见到贾珂露出这种表情,还是他们在杭州的时候,王云梦来家里找自己,要自己和她去西域,贾珂跟自己分析王云梦话语中的破绽,说王云梦是不怀好意。
自己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服贾珂,王云梦真的只是要自己陪她去长白山探望朋友,竟说贾珂就是想要自己当他的跟屁虫。贾珂以为自己讨厌他插手自己的事情,以为自己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就跟自己说:“是我不好,是我多管闲事。你愿意去,那就去吧。我不送你了”。
王怜花记得清清楚楚,贾珂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这种表情。
他想到此处,忍不住害怕起来,害怕得心脏都疼起来了。他将贾珂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始终想不出来,到底什么原因,能让贾珂对自己这般失望,只好紧紧地、紧紧地抱住贾珂,说道:“那你说给我听。”
贾珂本来眼望虚空,不看王怜花,听到这话,收回目光,看向王怜花,忽然一笑,说道:“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让你不再假装生我的气啊。‘在你心里,我连一个侍卫都差遣不得吗’,‘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人,专门给你解闷的玩意儿吗’,你自己听听,这是我的王公子能说出来的话么,你要假装生气,也应该——”
后面的“模仿自己平时生气的模样,而不是凭空捏造出一个小可怜,模仿他生气的模样吧”还未出口,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幸好贾珂这时还有几分理智,声音并不算大,总算没有惊动外面的侍卫。原来王怜花在贾珂说话的时候,解开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贾珂惨兮兮地道:“流血了吧。”
王怜花抬起头来,向贾珂挑衅地一笑,两排雪白的牙齿上,果然沾着一些鲜红的血迹。
贾珂看到这一幕,登时想起当年王怜花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的模样。那时王怜花也把他的胸口咬破了,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也是向他微微一笑,两排牙齿上沾着鲜血,甚至还有几滴血珠顺着牙齿流了下来。
贾珂凑过去吻住王怜花,只觉得这个吻又甜蜜,又凶狠,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明知道这股血腥味来源于自己肩上的那个伤口,却有一种错觉,仿佛这股血腥味是因为他和王怜花正在一口一口地把对方吃掉。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终于放开彼此。
王怜花从怀中取出“玉蟾灵膏”,用手指挖出一小块来,给他敷在肩头。这药膏止血极为神效,一碰到贾珂的肩头,鲜血立马止住。王怜花见血止住,便收起药膏,取出一段绷带,缠在贾珂肩头的伤口上。
贾珂见王怜花给自己专心包扎,好笑道:“既然你还打算给我包扎,刚刚干吗咬得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