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此刻被那中年男人紧紧抓着手腕,哭得眼睛通红,鼻尖也红了,肩膀不住颤抖,模样说不出的可怜,谁看了都觉得是这个中年男人在欺负孩子。
罔萌世安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中年男人恨恨地将那少女的手腕甩了下来,说道:“大人,你别看这女人年纪小,又哭得这样伤心,就以为是我在欺负她。她就是一个小偷,一个骗子,上次我在路上遇到她,被她花言巧语所骗,进货用的八百两银子,全都被她偷走了,害得我生意一直熬不过去,店铺关了大半,老婆也跟着别人跑了,白了不知多少根头发,才终于熬了过去。
也是老天有眼,今日竟然叫我又遇到了这个骗子。”然后看向那少女,说道:“你也不必哭得这么伤心,你若是觉得委屈,咱们大可以当堂对峙,让大家都来看看,到底是谁没理!你身上这三千多两银票,又是从哪个倒霉蛋那里偷来的?”说到最后,大概是气得狠了,直接用手里那厚厚一沓银票去拍那少女的肩头,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
那少女侧身去躲那中年男人手里的银票,抽抽噎噎地道:“不是……不是我偷来的,这……这些银子是……是那人自己愿意给我的。”
那中年男人骂道:“你以为你是金子打的人吗?人家凭什么给你这么多银子?还是你以为现在苦主不在这里,你就可以随便胡说八道了?你等着,既然老天有眼,让我终于找到了你,我这次就绝不会放过你。被你偷了三千多两银子的苦主,现在不在这里,我自己去把他找来!”
那少女哭得更加伤心,说道:“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人说他现在就想出城,苦于全城戒备森严,不知道应该怎么出去。我说我有办法,但是他得给我钱,我俩讨价抬价,最后他给了我三千两银票,我就把我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告诉了他。他自己都没说什么,把这三千两银票给我就走了,你凭什么说这是我骗来的钱?你还我钱!”说着伸手去抓那中年男人手中的一沓银票。
那中年男人自然不把银票还给她,避开她的手,冷哼一声,说道:“骗子当然不肯承认自己骗人了!你跟我去公堂说话吧!”
罔萌世安对这少女骗钱的事不感兴趣,心想:“这人为了一个能够现在出城的办法,竟然肯出三千两银子,如果不是一刻都不能在城里多待了,就算是‘活财神’,也不可能用三千两银子买一个出城的办法吧。难道是……”说道:“小姑娘,你先把眼泪擦一擦,我有话要问你。”
那少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抽抽噎噎地道:“这不是我偷来的钱,真的是人家自己愿意给我的。”
罔萌世安见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不方便说话,便向那中年男人说道:“你把她的银票还给她。”
那中年男人愤愤地道:“大人,她真是一个小偷,这三千两银子,一定是她偷来,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哈,撒谎都不打草稿,三千两银子买她一个办法,真当自己是金子打的人么!如果银子有这么好赚,当年我老婆也不会离开我了。”
那少女脸上仍然满是泪珠,哭道:“你赚不到银子,连老婆都被你气跑了,那是你笨。我就是能凭一个办法,赚到三千两银子,你自己笨,赚不到这么多钱,那又能怪谁?”
罔萌世安不耐烦听他们争吵,先是向那中年男人说道:“你把银票还给她。”然后向那少女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那中年男人见罔萌世安这么说,知道他不站在自己这边,又见他身后站着数十个官兵,人人身着盔甲,阳光下闪闪发光,心中怯意大生,只能讪讪地道:“好,好,我把银票给她。”然后满脸嫌恶地看向那少女,“哼”了一声,将那厚厚一沓银票递给那少女。
那少女见那中年男人终于肯把银票还给自己,连忙伸手夺了回来,点了点银票的数量,然后把银票放进怀里,看向罔萌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