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练的阴劲实在太过霸道,他又是自小修习阴劲,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天生喜欢女人的男人,可有时候他就会对这件事失去认同感,偶尔想要放松一下,就会扮成姑娘。
但是当年在街上的惊鸿一瞥,留给陆小凤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是以陆小凤每次想起唐玉,想到的都是那个出落得犹似晓露水仙一般的少女,而不是那个眉清目秀,动不动就脸红的少年。
陆小凤心想,唐玉扮成姑娘来到兴州城,这能说明什么?他来兴州城,为什么要扮成姑娘?
是因为他不想被人发现,他现在在兴州城,所以扮成姑娘,悄悄来到兴州城,然后潜入皇宫,伺机刺杀公主?
还是因为他喜欢假扮姑娘,在路上太无聊,所以假扮姑娘,打发时间?
陆小凤想不出答案来,他觉得这两个理由都说得过去,甚至后面这个理由,比前面这个理由,看上去还要合情合理。
他想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在这里思考唐玉是怎么做的,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唐玉十有八|九已经被王怜花抓住了,即使他还没有被王怜花抓住,他进宫刺杀银川公主,被皇帝抓了个正着,皇帝大发雷霆,全城通缉他,这也已经是没法改变的现实了。
陆小凤现在能做的只有两件事。
找到王怜花,确定唐玉是不是在他的手上。
离开兴州城,找到卫国的迎亲队伍,把唐玉刺杀公主这件事告诉他们,以免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兴冲冲地赶到兴州城,然后被西泥国包了饺子。
而且他必须先找到王怜花,再离开兴州城。
陆小凤看向朱饰霓,笑道:“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保证不会喊官兵过来抓你。”
朱饰霓却没有急着走,她看着陆小凤,乌黑的眼珠骨碌碌的一转,忽然一笑,说道:“你刚刚说你会算卦,只要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你就可以算出,我的心事是什么。你这句话我一点也不信,因为我才是真正有这本事的人。你要不要听听,我算出什么来了?”
陆小凤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笑道:“你一定要说,那我就听听吧。”
朱饰霓装模作样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铜板,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几根手指来回变换位置,等到差不多了,这才微微一笑,低声道:“我算出你想要出城,但是现在官兵守住了城墙和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只要朝廷一刻不抓住唐玉,这城门就一刻不开,你用常规的手段,根本出不了城,是不是?”
陆小凤笑道:“不错,难道你有办法?”
朱饰霓笑道:“我这么聪明,当然有办法啦。但这是我想出的办法,咱俩非亲非故,我干吗要告诉你?”一面说话,一面动了动手指,做了一个点银票的手势。
陆小凤知道朱饰霓穷得叮当响,连新衣服都买不起,她逮到机会,就向自己要钱,倒是合情合理,自然不觉奇怪。当下从怀中取出三百两银票,递到朱饰霓,问道:“三百两银子,买你这个办法,够了吗?”
朱饰霓也不把银票接过来,笑道:“难道西门吹雪的性命,就值三百两银子?”
陆小凤又从怀里取出两百两银票,说道:“五百两银子,这够了吗?”
朱饰霓还是不去接银票,笑道:“难道西门吹雪的性命,就值五百两银子?”
陆小凤苦笑道:“五百两银子,当然不够买西门吹雪的性命,但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银子,还得给自己留下一点钱当路费。我总不能学叫花子,端着个瓷碗,一路乞讨着去找西门吹雪吧。”
朱饰霓格格一笑,说道:“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哪里只有乞讨这一条路了。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陆小凤,我不怕你欠我钱不还。这样好了,你给我两千两银子,我包管你顺顺利利地离开兴州城,你身上的银子不够,那你就先给我五百两银子,余下的一千五百两银子,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