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怎么样,日后看见我们,就会想起这件事,到时定会把我们赶得远远的,甚至找个借口把我们通通杀了。”
李讹庞瞧见池贵妃的惨状,怒气登时消失大半,心下暗自后悔:“朕实在是太冲动了。”
池贵妃现在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怖,而且她那一双凸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李讹庞,宛若死不瞑目。
李讹庞虽然觉得池贵妃罪不容诛,却也不禁心底发寒,生出几分恐惧之意,想要侍卫把池贵妃的尸体带走,随即想到床下的奸夫还没出来,已到嘴边的话就缩了回去。当即转过目光,不再去看池贵妃,背上的森森寒意却越来越重,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只觉池贵妃仿佛还没有死,她就坐在他的身后,目光黏在他的背上,一瞬也不肯离开。
赫连铁树低声道:“陛下,微臣听那人的声音,像是唐玉的声音。”
李讹庞先前就认定刺杀公主的刺客不是唐玉,就是唐二先生,听到这话,自然半点也不意外。他这时才想起来,唐玉和侍卫之后又说了几句话,只是他实在太生气了,所以一句也没有听见。
赫连铁树道:“陛下,唐玉的武功很高,尤其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防不胜防,微臣以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还是先去隔壁房间避避,等到我们拿住他以后,陛下再过来审问他吧。”
换做平时,李讹庞可能就听从赫连铁树的建议了,但事现在唐玉不仅是刺杀公主的刺客,还是藏在池贵妃床下的奸夫,李讹庞决不能在唐玉面前丢了面子,显得自己害怕了唐玉。
李讹庞笑道:“何必如此麻烦?你应该将‘悲酥清风’带在身上了吧。去洞口放上一瓶‘悲酥清风’,朕倒要看看,他这个暗器大家,还能拿得住他的暗器么。”
赫连铁树本是想着等到那几个侍卫带着唐玉上来以后,再用“悲酥清风”制服唐玉,毕竟床下的密道的全貌,他没有见过,不清楚“悲酥清风”能否奏效。但是李讹庞已经发话了,他照着李讹庞的吩咐去做,行动失败,责任不在他的身上,如果不照李讹庞的吩咐去做,无论行动失败还是成功,李讹庞都会怪罪于他。
赫连铁树当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说道:“微臣遵旨。”然后走到洞口,取出“悲酥清风”,交给一个侍卫。侍卫拔出瓶塞,将“悲酥清风”伸进洞中。
赫连铁树取出“悲酥清风”的解药,先请李讹庞吸了一口,然后自己吸了一口,再给那几个侍卫吸了一口。不过片刻,便听得洞口传来“咕咚”“咕咚”之声,就像是在下饺子,跟着听到有人有气无力地说道:“陛下,密道中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您派人下来接我们吧。”
李讹庞森然道:“你们下去把他们带上来。朕倒要瞧瞧,这个唐玉,究竟是什么模样。”
赫连铁树忍不住心想:“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陛下见到唐玉,定会倍感亲切。”
这倒不是因为李讹庞和唐玉容貌相似,实际上两人的眉目口鼻,一点也不像。只是李讹庞容貌酷似母亲,人到中年,仍然看着像是女扮男装,而唐玉不知容貌像谁,看着犹似二八少女,到了中年,估计也会仍然看着像是女扮男装。
赫连铁树甚至觉得,如果没有这些事情,而且李讹庞不是皇帝,说不定他一见到唐玉,就会和唐玉结为异姓姐——不是,是异姓兄弟。
五个侍卫听了李讹庞的吩咐,纷纷跳进洞中,不一会儿就爬了上来,每人手里都扛着一个身子软趴趴地垂下来的人,其中四人都是侍卫打扮,一人却是宫女打扮。
李讹庞见唐玉竟然穿着宫女的衣服和自己的妃子□□宫闱,心中又添几分愤怒。
扛着唐玉的侍卫走到李讹庞面前,将唐玉放到地上,然后抓起唐玉的头发,强迫唐玉抬头看向李讹庞。
李讹庞一瞧清唐玉的脸蛋,不由吃了一惊,说道:“这是一个男人?”
众人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