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招待贵客的房间, 叶敬棋想去厨房拿一些招待客人用的糕点过来,贾珂叫住了他,说道:“小兄弟, 我们是来找你帮我们认个人的,不是来存钱的, 你就不必招待我们了”
叶敬棋已经转过身了, 听到这话, 便又转过身来,见姐夫在贾珂面前都不敢入座,贾珂却对自己十分客气, 不禁对贾珂颇有好感, 笑道:“是, 不知两位公子要认什么人啊?”
王怜花从怀中取出许金元的画像,放在桌上,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叶敬棋双手取来画像, 瞧了一眼, 说道:“嗯,这是许老板,名叫许进宝, ‘招财进宝’那个‘进宝’。”
贾珂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线索,问道:“你叫他许老板,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叶敬棋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是我们副掌柜的客人, 我们副掌柜一直管他叫许老板,我们这些小伙计,当然也就跟着副掌柜这么叫了。
按理来说, 两位公子既然要找这位许老板,我应该帮两位把副掌柜找来的,但是我们钱庄有个规矩,就是不能把客人的事情泄露出去。两位公子是我姐夫领着来的,咱们不是外人,我才偷偷把这人的身份告诉你们,但是副掌柜可不是自己人,可不敢让副掌柜知道,我把许老板的身份告诉你们了。”
贾珂道:“你放心,我们当然不会为难你,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好。像他这样一个大主顾,你们私下应该没少议论他吧,
你知不知道他平时住在哪里,有什么常去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经常来往的朋友,情人,或者有没有什么跟他不对付的对头?你若是能帮我们找到他,我们当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嗤的一声响,那锭银子在桌面划过,停在叶敬棋面前。
叶敬棋见这锭银子得有二两重,赶得上他在这里做一个多月了,心中一喜,正要将这锭银子收进怀里,忽听得朱天威笑道:“他一个小孩子,哪用得着这么多银子,爷也太客气了,只管把他当自己的伙计使唤就是。”
叶敬棋虽然眼馋这锭银子,但知道姐夫说话决不会无的放矢。一般来说,他们给客人跑腿,客人给他们赏钱,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姐夫这么说,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便没有急着去拿。
贾珂道:“收着吧,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朱天威向叶敬棋使了个眼色,叶敬棋会意,一边没口子地道谢,一边把银子放进怀里,想了想,说道:“这位许老板的事情,我知道的还真不多,我知道他不是兴州本地人,平时也不住在兴州,偶尔才回来一趟,在兴州似乎没有固定的住所,一般都会去妓院过夜。”
王怜花知道妓院和赌场,是天底下最藏污纳垢的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桩见不得光的生意,是在这两处地方谈成的,听说朱天威一般会在妓院过夜,疑心他每次都是在妓院跟他给自己找的老大见面,问道:“他一般去哪家妓院过夜?”
叶敬棋道:“那可多了,赏心楼的莫愁,问芳楼的蕊娇,燕春楼的樱桃,桂音班的袖云,望花楼的琴卿,都是兴州城有名的角妓,都被许老板包过一段时间,现在燕春楼的樱桃还每个月拿着许老板的钱,每次许老板到了兴州城,不管许老板去不去见她,都要为许老板守身如玉。
不过我听一个朋友说,许老板最近对樱桃似乎失了兴趣,虽然每个月都给樱桃钱,但已经很少去燕春楼了。兴州城这么多家妓院,许老板还是去望花楼去的最勤。他大概是在望花楼找了一个新欢,不过那个新欢还没答应被他包下来,就没放弃樱桃。”
他也是妓院的常客,对许金元的其他事情一点也不清楚,但是说起许金元和妓|女的传闻,立马说得头头是道。
贾珂心想:“难道望花楼就是许金元的据点?他不需要买下整个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