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自小就饱受流言蜚语之苦,听到这话,十分赞同,说道:“可不是么,这世上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了。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敢信口开河,胡说一通,最后他们自己说得痛快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却没想过被他们造谣的人,会因为他们的胡说八道,受到多大的伤害。
这三个人刚刚凑在一起编排王公子,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把他们自己想的东西奉为圭臬,我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早就把他们剥皮抽筋,挂在营地入口了,现在只是让他们跪在那里,把自己说错的事情一一澄清,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燕南天不禁一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听到有人竟敢编排江枫,气头上来,也曾想过把这些人剥皮抽筋,杀得干干净净。当然了,这个念头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绝不可能付诸实践。
燕南天只道贾珂也是这样,说道:“你现在这么做就很好,若是为了几句污言秽语,就把他们三人剥皮抽筋,当时是痛快了,事后冷静下来,一定会后悔的。”顿了一顿,又道:“而且王怜花知道你为他做了这种事,也一定会感到自责。”他知道如果他因为别人编排江枫,就杀了这人,江枫知道以后,定会倍感自责,便认为王怜花也会如此。
王怜花心想:“我怎会感到自责?我最多感到遗憾,遗憾没能亲手把他们剥皮抽筋。不过贾珂也只是说说,他一向讨厌把别人折磨得血肉模糊,决不可能把他们剥皮抽筋。给他们种下生死符,然后把他们挂在营地入口,让他们随风摇摆,随风惨叫,这才是他会做的事。”
贾珂心想:“要命了!怜花在燕大伯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圣父啊?他叫王怜花不是王莲花,背后没有莲花,不是佛祖啊!”言念及此,忍不住向王怜花瞧了一眼,就见王怜花脸含微笑,看着自己和燕南天,见自己看向了他,脸上登时红了。
贾珂心想:”这脸红绝对是用内力逼出来的。“然后仔细打量了王怜花一眼。
王怜花本来就生得俊俏,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上一两岁,平时似笑非笑,眼中满是风流,这时故作乖巧,假装腼腆,倒也像模像样。
贾珂极少见到王怜花这副模样,越看越有趣,忍不住伸手在王怜花雪白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心想:“好乖啊,真想把他欺负地嘤嘤大哭,扑到我怀里,抽抽噎噎地跟我说:‘哥哥,不要欺负我嘛。’”言念及此,忽觉侧腰一痛。原来王怜花脸上装得人畜无害,右手却悄悄伸到了贾珂的侧腰上,拧了他一把。
贾珂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轻轻地咳嗽几声。
三人分别坐在小几的两侧,燕南天当然没有看见王怜花的动作,听出贾珂的咳嗽声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贾珂笑道:“没事。今天在山上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小野猪,我见它长得很可爱,就想把它带回来,没想到它的蹄子特别有劲,在我身上踹了一脚,留下了一大片淤青。刚刚动了一下,正好扯到这片淤青了,就有点疼。”
王怜花脸含微笑,说道:“燕大侠放心吧,我已经给他抹过药了,明天就能好了。”
燕南天哪知此猪非彼猪,点头道:“那就好。”又道:“没想到西方魔教赫赫有名的断头路上,竟然也能遇到野猪。我还以为他们在这条山道上设下了那么多处关隘,附近的野兽,早就已经被他们赶走了。你们在山道上遇到他们设下的机关了吗?”
贾珂摇了摇头,说道:“那条山道上的机关,至少有一大半都已经被人破坏了,本来守在山道上的西方魔教的弟子,也都已经被人杀害了,尸体都埋在积雪下面,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我们问过极乐童子,他说那些守在山道上的弟子,应该今天回大光明境复命。他们始终不见这些弟子回来复命,担心山下出事了,极乐童子下山查看,一路上一个弟子都没有遇见,路上的机关还都被人破坏了,后来